巴格里·西里格爾

巴格里·西里格爾印尼語Bakri Siregar,1922年12月14日—1994年6月19日),印度尼西亞(印尼)已故社会主义者、文學評論家、作家。

巴格里·西里格爾
Bakri Siregar
巴格里·西里格爾(攝於1980年)
出生(1922-12-14)1922年12月14日
荷屬東印度亞齊蘭沙
逝世1994年6月19日(1994歲—06—19)(71歲)
印尼雅加达
国籍印尼
知名于對印尼文學的評論
科学生涯
研究领域文学批评、戲劇創作

生平 编辑

西里格爾在1922年12月14日生於荷屬東印度亞齊蘭沙[1],在1940年代初的日佔時期便已經成為多產作家,這從當時他創作的短篇故事《幸福的徵兆》(Tanda Bahagia,載於1944年9月1日的《大亞洲》日報)就可以證明得到[2]

印尼獨立後,西里格爾便到苏联深造,深入學習社會主義。他認為蘇聯的制度是有效的,對群眾是有益的,並由此肯定自己的思想是正確的。他也讚揚那些否定世界主义抽象主義的蘇聯作家[3]。他在回國之後曾經創作包括《罪與罰》(Dosa dan Hukuman,改編自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蓮花姑娘》(Gadis Teratai,改編自朝鮮神話)和原創作品《白碑》(Tugu Putih,1950年)在內的幾部劇作[4]

在1951年來到北苏门答腊省省會棉蘭當高中教師,並在1952年加入左傾的人民文化協會Lembaga Kebudajaan Rakjat,簡稱人民文協)[5],以及發表個人第一部分析印尼文學英语Indonesian literature的著作《文學演講》(Ceramah Sastra[6]。他在1953年發表了短篇故事集《足跡》(Jejak Langkah[7],並成為人民文協北蘇門答臘省支部主席[5],又在一年後發表劇作《賽查和阿丁達》(Saijah dan Adinda,改編自荷蘭作家穆尔塔图里的小說《马格斯·哈弗拉尔》)[7]。西里格爾還在任教高中期間發掘未來的演員,並指導他們加入由人民文協開辦的迪納摩劇社(Dinamo)[5]

西里格爾曾經先後在1956年至1957年期間,以及1957年至1959年期間到波蘭华沙大学和棉蘭北蘇門答臘大學英语University of North Sumatra教授印尼語,又到中國北京大学擔任他的最後一份教職——講師,教授印尼文學史,直至1962年為止;在旅居北京期間他也兼任人民文協的理事。他在1962年回國後仍然繼續留任理事一職,並於1965年就任人民文協理事長。他在1964年發表的《現代印度尼西亞文學史(一)》(Sedjarah Sastera Indonesia Modern I[7]套用了马克思主义史觀,主要評論圖書編譯局時期和《新作家》時期的印尼文學史。這既是第一部講述印尼文學史的專著,也是2000年之前最後一部以馬克思主義理論來評論印尼文學的著作[8]

1965年9月30日的流產政變發生後,印尼政府便宣稱這是由印度尼西亞共產黨(印尼共)發動的政變。當時左派份子被軍隊和普通群眾搜捕,而左派組織也遭到取締。西里格爾自己則被當局拘捕、囚禁,坐牢坐了12年[7]。他在這段時期撰寫的手稿《印度尼西亞文學的各個階段》(Angkatan-Angkatan dalam Sastra Indonesia)一直都未能公諸於世[9]

西里格爾於1994年6月19日在雅加達逝世[1]

觀點 编辑

根據西里格爾的定義,印尼文學就是以印尼文撰寫的文學作品,這些作品都能夠呈現印尼民族為了爭取持久獨立而進行的鬥爭[10]。他也認可早期以本地語言和馬來文撰寫的文學作品,卻認為印尼文學史的開端是1920年代的印尼民族覺醒[11]。他對印尼早期文學組織的評價很差,說圖書編譯局是一個利用「語言政治英语language politics,⋯⋯挑撥種族關係,分化印尼人民[a]」的機構[12],還說《新作家》是一份帶有資產階級情調的刊物,認為這份月刊無法客觀理解人民的需要,因此也無法呈現獨立鬥爭的真實面貌[13]

西里格爾把印尼文學史分為以下四個階段[14]

  1. 20世紀初至1942年;這段時期由马尔戈·卡托迪克罗摩的作品拉開帷幕,並一直持續到圖書編譯局成立的時候和《新作家》月刊發行的時期。
  2. 1942年至1945年的日佔時期;這時的文學作品是由「啟民文化指導所」出版的。
  3. 1943年至1949年的民族革命時期;代表這個時期的文學流派是凱里爾·安哇爾的文壇派。
  4. 1950年之後;他認為這段時期的印尼是「半殖民半封建」[b]的社會,還認為這段期間的文學史滿是社會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之間的鬥爭。

後續 编辑

九三〇事件失敗後,以蘇哈托為首的新秩序政府便把印尼共產黨、印尼共的追隨者和其他左派份子剔出史冊。雖然西里格爾的著作在出版的時候具有影響力,不過自此之後卻被湮沒[15]。他的《現代印度尼西亞文學史(一)》是禁書,直至2010年仍然是一本難以查閱的書籍[16]

備註 编辑

  1. ^ 原文:「... Politik bahasa ... dititikberatkan pada usaha mengobar-obarkan perasaan kesukuan.
  2. ^ 原文:「... setengah djadjahan dan setengah feodal ...

註腳 编辑

  1. ^ 1.0 1.1 Eneste 2001,第43頁.
  2. ^ Mahayana 2007,第209–215頁.
  3. ^ KS 2010,第129–130頁.
  4. ^ Bodden 2010,第57頁.
  5. ^ 5.0 5.1 5.2 Bodden 2010,第56頁.
  6. ^ KS 2010,第332頁.
  7. ^ 7.0 7.1 7.2 7.3 Eneste 2001,第44頁.
  8. ^ Kratz 2000,第160頁.
  9. ^ Rampan 2000,第83頁.
  10. ^ Siregar 1964,第5頁.
  11. ^ Siregar 1964,第10頁.
  12. ^ Siregar 1964,第38–39頁.
  13. ^ Siregar 1964,第83頁.
  14. ^ Siregar 1964,第14–16頁.
  15. ^ KS 2010,第36頁.
  16. ^ KS 2010,第54頁.

參考資料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