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數牌(各四張)
筒子/饼
索子/条
萬子/萬
字牌(各四張)
風牌/四喜牌
箭牌/三元牌
花牌(各一張)
宁波天一阁麻将博物馆藏古代麻将

麻雀麻将馬將蔴雀是一種源自中國的四人牌戲,也是常見的賭博工具,現今於東亞東南亞 —— 特別是華人社區 —— 尤為流行。各地玩法(尤其是計分方法)不同,但多以鬥快湊合特定牌組為取勝目標。

麻雀的牌張,各地大同小異,但多與廣東麻雀相同,或為其子集。廣東麻雀是迄今仍流傳的華人玩法之中,歷史最悠久者,其牌張分三類。第一類為序數牌(見附圖),分「筒/饼」、「索/条」、「萬」三門,每門有序數從一至九的牌各四張(三門共108隻)。第二類是字牌,包括「東、南、西、北」四款「風牌」及「中、發、白」三款「三元牌」,每款四張(七款共28張)。第三類是花牌,有「梅、蘭、菊、竹、春、夏、秋、冬」八隻。故全副麻雀共計有144張。古代麻雀有骨製、竹製或象牙製,現代麻雀則多以塑膠製成。

一副麻將除了牌張,還有骰子及其他道具,例如日本麻雀有「點棒」,廣東麻雀就有一件稱為「莊」的塑膠道具,用來識別莊家與顯示「圈風」。

麻將牌局

歷史 编辑

一般人以為麻雀是很古老的遊戲,但文獻中首則麻雀牌具記錄,要到1875年才出現,所描述的乃美國外交官吉羅福轉贈給博物館的藏品;首度將遊戲名字記為「麻雀」,更遲至1894年(後詳)。史上第一本麻雀譜《繪圖麻雀牌譜》[1]的作者沈一帆指「麻雀之始……不過三十餘年」。該牌譜成書於1914年,亦即作者認為麻雀始於1880年前後。清末曾於上海南洋公學(今交通大學)任教的許指嚴於《十葉野聞》(1917)亦說,在北京,麻雀於光緒末葉,甲午戰爭結束(即1894年)後才逐漸流行,至1900年大盛[2],與前述的幾個年份相近。徐珂的《清稗類鈔》(1916)[3]同樣指麻雀於光緒、宣統年間才盛行,不過他說麻雀由太平軍發明,時間比起上述首則麻雀牌具記錄早了起碼十年,但仍屬十九世紀後半。由此種種,可推測麻雀始於晚清,是相當近代的遊戲。

麻雀的發源地,有寧波與閩粵二說。沈一帆(1914)[1]指「麻雀之始,始於寧波,不過三十餘年,繼及兩省,漸達北京」,而徐珂《清稗類鈔》(1916)[3]一處說「始於浙之寧波,其後不脛而走,遂徧南北」,另一處卻謂「粵寇起事,軍中用以賭酒,……行之未幾,流入寧波,不久而遂普及矣」。杜亞泉《博史》(1933, p.35)[4]認為麻雀「先流行於閩粵瀕海各地及海舶間。清光緒初年,由寧波江廈延及津滬商埠」,而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5](1946, p.99)就認同他的說法。史上首部英語麻雀譜的作者 Joseph Babcock (1920, p.110)[6] 認為「麻雀可能源自寧波,儘管亦有人指福建才是起源地」。著名的美國人類學家及遊戲研究者 Stewart Culin (1895a, p.140)[7]並無討論過麻雀的起源地,但他引述另一著名的遊戲收集者務謹順爵士,謂當時的麻雀遊戲(書中稱為「中發」"Chung fat")僅限於浙江與江蘇一帶,故其所述較吻合寧波起源論。然而吉羅福麻雀牌源自福州,記錄時間又比任何其他麻雀牌來得早,故此又比較符合閩粵起源論。至今,麻雀的實際發源地,依然未有定論。

至於麻雀的發祥地,一般(例如上述多數作者)都同意是寧波。寧波(明州)在古代是和日本通商的重要口岸,而寧波話「麻雀」與「麻将」同音,以及日本保留「麻雀」作書面稱呼,讀音卻是 majan,均可見寧波的影響。

麻雀之形成,可從遊戲名稱、牌張與玩法三方面分述。其名稱牌張,公認源自古代「馬弔」紙牌,但論玩法,馬弔是類似現代「打天九」般以大擊小的遊戲[8],絕非像麻雀般鬥快湊成組合。若說麻雀的玩法源自馬弔,應屬謬誤[note 1] ,也容易令人混淆。例如在香港,受到 TVB 的古裝劇集影響,「麻雀古稱馬弔」一說十分流行,以至人們誤以為古代馬弔的玩法與現代麻雀大同小異。中國大陸亦有報章[9]將相傳[3]由宋儒楊大年所著的《馬弔經》誤為《麻将經》,以為當時已有麻雀遊戲。

名稱之沿革 编辑

現今這個遊戲有「麻雀」及「麻将」兩個主要稱呼,但舊日還有「馬將」一名。一般相信三個名字皆從「馬弔」這個遊戲名字而來,但是實際演變過程,三個名字孰先孰後,就人言人殊。下表為部份主張:

作者 主張 細節
徐珂清稗類鈔》(1916)[3] 馬弔→麻雀 「麻雀,馬弔之音之轉也。吳人呼禽類如刁,去聲讀,不知何義,則麻雀之為馬弔,已確而有徵矣。」
胡適《漫遊的感想‧麻将》(1927) 馬弔→麻雀→麻将 「馬吊三人對一人,故名「馬吊腳」,省稱『馬吊』;『麻将』為『麻雀』的音變,『麻雀』為『馬腳』的音變。」【維基百科註:清代汪師韓《談書錄》認為馬弔乃馬掉腳的簡稱[10]。此外,「腳、將」二字在寧波話及一些語言中為同音或近音。】
瞿兌之《杶廬所聞錄》(1935)[11] 馬弔→馬將→麻雀 「麻雀當為馬將之訛,馬將又源於馬吊。」
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1946, p.97)[5] 馬弔→馬將→麻雀 「馬將牌今亦稱雀牌。其稱為馬將,蓋由馬弔牌轉變而來,又加將牌【維基百科註:即東南西北四牌】,故名。」

然而根據文字記錄,「麻雀」應為遊戲的本稱,「麻将」出現得較晚,「馬將」最遲出現。

文獻中以「麻雀」為牌戲名稱,首見於清末狹邪小說《海上花列傳》(1894)[12]。俟後許多晚清至民初的小說或雜記也同樣見此稱呼,例如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中,《官場現形記[13]、《孽海花[14]及《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15]均如此,只有《老殘遊記》並無提過麻雀遊戲。其他文學例子還有《負曝閒談》[16]、《廿載繁華夢》[17]、《秋星閣筆記》[18]、《九尾狐》[19]、《九尾龜[20]、《近世社會齷齪史》[21]、《清稗類鈔[3]、《十葉野聞》[2]等等。史上首兩部麻雀牌譜《繪圖麻雀牌譜》(1914)[1]與《麻雀大觀》(1919)[22],以及眾多民初麻雀牌譜,亦以「麻雀」為遊戲名稱。

「麻将」一詞出現得稍晚,暫時首見於黃世仲所著小說《宦海升沉錄》(1909)[23]。由於黃世仲在《廿載繁華夢》中使用的是「麻雀」一詞,當時民間可能已在交替使用兩個遊戲名稱。清末民初使用「麻将」一詞的文學作品並不多,例子有《檮杌萃編》[24]及胡適《漫遊的感想.麻将》等等。

「馬將」這個稱謂最遲出現,暫首見於魯迅的《高老夫子》(1924-25)[25]。儘管杜亞泉的《博史》(1933, p.34)[4] 及楊蔭深的《中國遊藝研究》(1946, p.97)[5] 這兩本研究中國遊戲的重要著作都稱麻雀為馬將牌,但馬將此稱在文學作品當中較少見,主要是魯迅的著作[26][27],還有零星書籍,例如馬敘倫《石屋續瀋》[28]

現今在中國大陸及台灣,人們多用「麻将」這個稱謂,而在香港、日本及韓國這些並非以官話為通用語的地方,則一貫沿用「麻雀」這個本稱。有鑑於「麻雀」原是雀鳥名稱,有些香港麻雀館將遊戲名稱寫成「蔴雀」,以便區分。

牌張之沿革 编辑

麻雀的牌張,一般公認來自馬弔牌,例如見徐珂(1916)[3]、瞿兌之(1935)[11]、杜亞泉(1933, p.35)[4]或楊蔭深(1946, p.97)[5],然而其中演變,夾雜了不少細節。

 

明代葉子 编辑

所謂「馬弔牌」,只是清人及近人的稱謂,明時尚無此稱呼。明人於遊戲與牌具之間,劃分得比較清楚。「馬弔」只是當時一種牌戲的名字,牌具本身,通稱為「葉子」,亦叫「崑山牌」、「蠟牌」等等,不一而足,但不稱為馬弔,用葉子玩的各種牌戲(包括馬弔遊戲)則統稱為葉子戲

馬弔所用葉子有四十種花色。嚴格來說,此四十色葉子並非麻雀牌的始祖,原因是它首度有記載之前一世紀,陸容 (1466年-1494年)已於《菽園雜記》[29]描述一種牌式相近,但只得三十八色的葉子。陸容並無解釋這種初期葉子有甚麼玩法,其他明代作家亦無提過任何異於四十色的葉子牌,所以明代所謂「葉子」,一般都是指四十色那種。

馬弔遊戲及其所用葉子,首載於明代萬曆年間潘之恆所著的《葉子譜》。雖然徐珂(1916)[3]指宋代已有馬弔,但無論牌制抑或玩法,只有明、清兩代的馬弔才留下牌譜。據《葉子譜》所述,明代馬弔所用葉子共四十花色,每種花色一張,分「十、萬、索、錢」(「十」即十萬貫,而一索即一百文錢)四門:

明代四十色葉子(後世俗稱為馬弔)
— 由小至大 →
























































以上萬、索、錢三門,即日後麻雀的萬、索(条)、筒(饼),不過各門的牌張與麻雀的序數牌仍有點出入。上述每門最大的牌均冠以「尊」字,麻雀則無此稱。明代葉子牌以文錢中間有空洞,而取其意頭,以一文錢都沒有的空沒文為尊,這點亦令文錢門各牌的大小順序與其他三門相反,跟後世其他紙牌大異。千萬別稱千兵,後世又稱老千,空沒文別稱齾客,後世又稱為空湯空湯瓶空堂空文,而半文錢則別稱枝花,後世又稱為半枝花半齾。有研究者認為這三張牌即日後麻雀的「中、發、白」(後詳)。葉子牌的十、萬兩門均印有《水滸傳一百單八將其中二十人的圖像,例如尊萬萬貫是宋江,千萬貫是武松等等;索、錢兩門則印有銅錢或一串串銅錢的圖案,這些後來也成為某些麻雀起源傳說的內容。陸容所述的三十八色葉子,並無空沒文與半文錢兩張牌,但十、萬兩門同樣繪有水滸人形。

以葉子牌來玩的明代牌戲,有文獻記載的,包括馬弔看虎扯章(又作「扯張」,分扯三章與扯五章兩種變化)三種。根據《葉子譜》描述,它們都是以大擊小的鬥牌遊戲,跟麻雀這種湊牌遊戲截然不同。馬弔遊戲盡用四十張牌,看虎與扯章則去掉十字門,只留「千萬」,共用三十隻牌。

清初至清中葉三十色紙牌 编辑

明代的四十色葉子,到清代開始改稱為「馬弔牌」[30],而紙牌的發展,亦分裂為兩股。其中一股仍保留明代葉子的四門,至晚清演變成一類由三十八至四十色不等,稱為 Lut Chi (Culin 1895a, pp.135-140)[7] 或「百子牌」(?)的紙牌,及後再化為現今的客家六虎牌。另一股大致上只留葉子三門,共三十色。麻雀牌及現今絕大部份中國紙牌,均是這一股的分支。這類三十色葉子並無特別統稱,有些作者以「紙牌[31]來專稱它們,而四十色的馬弔牌並不包括其中,但亦有作者以「紙牌」來稱呼馬弔牌[32]

明末清初至嘉慶年間各種三十色紙牌戲,有較多敘述的包括「遊湖」、「混江」、「默和」、「碰和」及「十湖」五種。

混江與遊湖二詞,可見於《大清律例》[33]、康熙年間王士禎所著的《分甘餘話》[30]以及乾隆年間李斗《揚州畫舫錄》[34]與汪師韓《談書錄》[10]。清人對牌具與遊戲的分野相當籠統,用語又不統一,有時很難確定一個術語所指的是究竟一副牌具、一種牌制、一種遊戲,抑或一整個遊戲類別。上述文獻中,除了《談書錄》較明確地以遊湖來統稱各種用三十色葉子玩的牌戲之外,其他均對混江與遊湖兩者的用法相當含糊,且各有出入。籠統地說,遊湖乃用三十色葉子來玩的牌戲統稱,包括鬥牌遊戲及湊牌遊戲,而且有時可用多副牌合併來玩;混江只包括用三十色葉子玩的湊牌遊戲,而且只用一副牌。

默和、碰和(又稱「碰壺」)與十湖的意思比較清楚。它們分別是三種不同的湊牌遊戲的名稱。前二者可見於乾隆年間由金學詩所撰《牧豬閒話》,其中「碰和」一詞到了晚清大為流行,但意義亦變得非常廣泛,鮮有指涉原來的碰和牌。「十湖」又稱「十壺」,《揚州畫舫錄》與後來的晚清小說《鏡花緣》(1819)[35]、《風月夢》(1883)[36]、《繪芳錄》(1894)[37]均有簡略敘述。

從上述各文獻,可知清代的三十色紙牌,已具有麻雀牌具的部份特徵:

  1. 各主流牌戲的牌張均只得三門。遊湖、混江、默和、碰和及十湖,都是去掉馬弔的十字一門,只留三門,與麻雀相同。儘管明代看虎與扯章也一樣,但明代文獻並無記載兩者的流行程度。相比之下,清代牌戲多數用的都是三十色紙牌,《牧豬閒話》更稱此三十色紙牌「疑始於明之末造,而盛行於今世。雖鄉僻處,無地不有;非甚謹願者,無人不曉。」
  2. 開始有「条、饼」兩種稱呼。《牧豬閒話》保留馬弔「索、錢」兩門稱呼;《鏡花緣》仍稱索子為「索」,但改稱文錢門為「饼」;後來晚清小說《風月夢》就稱兩門為条、饼。姑勿論稱呼為何,紙牌的萬、索/条、文錢/饼三門,與「麻雀」的萬、索/条、筒/饼相若。
  3. 三門牌張的序數,開始統一為從一至九。明代看虎或扯章去掉十字門之後(但留下千萬一牌),餘下三門的牌張數目並不均等(萬、索兩門各九,文錢門十一隻)。然而,據《牧豬閒話》所述,默和與碰和的三十花色當中,三門牌張皆自一至九,與現代麻雀相若,而餘下三隻為特別牌,稱為「幺頭」,後來演變成現代麻雀的三元牌(下詳)。《牧豬閒話》並無詳細解釋幺頭的用法,只提及玩家可以視各幺頭的序數為「一」,亦即它們是一種特殊的百搭牌。
  4. 同一花色開始有複數牌張。明代葉子戲,每款花色只得一隻,但清代開始則有將多副三十色紙牌拼成一具的做法,例如乾隆年間的遊湖及默和均用兩副牌,碰和則用四或五副。至於十湖,乃將四副三十色紙牌拼成一具,每款花色四隻,與現代麻雀相同。
  5. 十湖牌除了合併四副三十色紙牌,還加上「褔、祿、壽、財、喜」五隻特別牌(合計125張牌),《揚州畫舫錄》稱它們為「五星」。有些懷疑是初期的麻雀牌(後詳),亦以五星的部份牌張取名。

晚清「千萬紙牌」 编辑

前述各種三十色紙牌戲當中,碰和牌所用的三十色體制,一直沿用至晚清。據 Chatto (1848, pp.57-59)[38] 記載,當時人稱這樣的一副牌具為「千萬紙牌」(Tseen-wan-che-pae),而三隻幺頭則稱為「千萬、白花、紅花」。俟後的西方文獻,例如務謹順(1895)[39]或 Culin (1895a[7], 1924[40]),亦多從此稱。按 Culin (1924)敘述,三隻幺頭仍為特殊百搭牌,但用法視牌戲而異。Culin 亦指白花即枝花,而紅花即空湯/空沒文。然而各地對三幺頭的稱呼也出現了差異,例如胡適(1928, p.31)[41]記載,有江西紙牌稱三牌為「千萬、枝花、全無」,而湖北人時稱「全無」為「空文」,與馬弔相同。姑勿論稱謂,胡適認為這三隻牌就是麻雀三元牌的先祖,其中「全無」即後來的白板。

「千萬紙牌」三十花色





























幺頭:千萬、白花、紅花

西方人對晚清牌戲牌式的記錄,以 Culin (1895a, pp.135-140)[7] 一書最為詳盡。它詳細敘述了清末英國駐華使官務謹順爵士於中國各地搜羅的多種以馬弔花色為本的紙牌牌式,其中除了一副稱為“lut chi”的牌具(即現今「客家六虎牌」的前身),其餘十七種均沿用千萬紙牌的體制。這十七種牌具當中,大部份都是合併兩副或四副千萬紙牌而成,或再加上十湖牌的五星各一張。然而也有例外,例如有一副北京紙牌就有六種百搭牌花色「時遷、王道、晁蓋、青蛇、白蛇、許仙」,介乎現今天津「旗牌」與浙江「傳統紙牌」之間;有一副安徽紙牌,為五副千萬紙牌併成,再加兩款百搭(財、喜)各五張;又有一副漢口紙牌,由四副千萬紙牌併成,但去掉三元牌,亦無五星;還有一副南京紙牌的五星,並非取名「福祿壽財喜」,而是「仁義禮智信」。就算是一般情形,即使牌式相同,但牌具名稱、三元牌各牌名稱、牌面設計、牌張大小等等,不一而足,差異亦有大有小。

初期麻雀牌 编辑

儘管麻雀遊戲稱為「麻雀」,要1894年才有記錄,但從1875年起,已有類似名字及麻雀牌具的記載。初期的麻雀牌並無統一牌式,字牌與花牌之間可以有頗大差異,有些牌張似與十湖牌五星有關,又有些完全不見於其他紙牌或麻雀牌。

  • 吉羅福的麻雀牌(1875年或以前,一副148隻,另一副141隻以上)。現知首則麻雀牌張記錄,來自美國人吉羅福 (George B. Glover) 的藏品。吉羅福是五口通商以後的美國駐華官員。他於1875年12月31日將十九種從中國帶來的遊戲用具贈予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42],其中他給第十七種的註解為 Dominoes for playing "Snatching the House-Sparrow," 148 pieces,其中 "Snatching the House-Sparrow" 這個稱呼與早期麻雀耍樂稱為「『叉』麻雀」[3]一事吻合。根據 Culin (1895b)[43]後來敘述,吉羅福還將另一副牌式相近的牌具捐贈給美國長島歷史學會博物館,而兩副牌都是吉羅福任職美國駐福州領事時所購。暫時未發現有官方文獻記載吉羅福曾任此職。由於有些舊文獻將各種領事(總領事、署理總領事、領事、署理領事或副領事)一概稱為「領事」,而且若同一地區有多名領事共事,可能只記錄官階或署任官階最高的領事姓名,因此吉羅福曾任福州領事一事,驗證有困難。然而,官方文獻記載吉羅福曾於1872年4月至1873年10月擔任福州海關稅務司,而暫時亦無其他吉羅福駐留福州的記錄,所以兩副牌有可能是他於這段期間內購得。按 Culin (1895b)[43] 敘述,第二副牌的三門序數牌與現代麻雀相同,但其餘牌張為「東、南、西、北、中」各四隻、「東王、南王、西王、北王、中王、天王、地王、人王、和王」及「春、夏、秋、冬」各一,共141隻,另外還有額外數張(文章一處指兩張,另一處指八張)空白牌,但 Culin 並無說明它們是當白板用還是當備用。
  • 務謹順的麻雀牌(1890年,140隻)。務謹順爵士 (Sir William Henry Wilkinson) 於一篇未曾出版的1890年筆記[44]內,記錄了他擁有一副稱為「中發」的牌具。按 Culin (1895a, p.140)[7]所載,務謹順這副牌乃購自寧波,並註解「中發」(Chung Fa) 的意思為 "hit and go"。這副牌的牌張基本上為現代麻雀的子集,但無花牌,而且白板有八隻。
  • Culin 的麻雀牌(1909年,143隻)。Culin (1924)[40]記錄了一副他於1909年從上海購入,「多多少少相當接近(後來的)麻雀牌」(a set more or less closely approximating majong) 的牌具。從文章及其附圖所見,此麻雀牌比現代麻雀缺了白版,但多了三張稱為「文、武、摠」的牌,而八隻花牌名為「梅、蘭、菊、竹、琴、棋、書、畫」。

日本千葉「麻雀博物館[45]亦有以下麻雀牌:

  • 公侯將相牌(年份不詳,152隻)。序數牌同現代麻雀,但七隻字牌變為「公侯將相龍鳳白」,而且花牌有「梅蘭菊竹、漁樵耕讀、連中三元、指月高升」十六隻。
  • Babcock 初期輸入牌(1922年,144隻)。麻雀遊戲流行中國以後,美國人 Joseph Babcock 將麻雀牌輸入美國,後來在美國量產。博物館收藏的這副牌基本上與現代麻雀相同,但七隻字牌為「東南西北龍鳳白」。
  • 遊龍戲鳳牌(1920年代,144隻)。序數牌同現代麻雀,但七隻字牌為「遊龍戲鳳演劇白」,而八隻花牌為「名伶表演、古今趣史」。
  • 福祿壽牌(年份不詳,144隻)。基本上同現代麻雀,但八隻花牌為「六郎掛帥、宋保招親」。

該館還有一副昇官牌(年份不詳,新華社電視有一節目[46]指為清代製品),它包含一個「莊」、四隻圓形棋「酒、色、財、氣」,及200隻牌張:

  1. 一至九級、一至九品、一至九功,各四隻(共108隻),
  2. 「春官、夏官、秋官、冬官、太師、太傅、太保」各四隻(共28隻),
  3. 「福祿壽喜、元亨利貞」各一(共8隻),
  4. 「仁義禮智勇、公侯伯子男」各一(共10隻),
  5. 花牌「楠杞梗梓、漁樵耕讀、虎豹象獅、鯉〔鱔鰋鰷〕、麟鳳龜龍、稻梁黍稷、琴棋書畫、笙管簫笛」(共32隻,方括弧〔〕內的字體未能完全識別),
  6. 白板(共14隻)。

這副牌的子集可對應現代麻雀牌(第一類對應序數牌,第二類對應字牌,而花牌中的「漁樵耕讀、琴棋書畫」亦為前述一些麻雀牌的花牌),但正如千葉麻雀博物館指出,這副牌明顯有昇官圖的淵源,而且亦不知這副昇官牌的玩法與麻雀有多大出入。「福祿壽喜」四牌與十湖牌五星有無關連,也是未知。

 
一些麻雀花牌
 
另一些麻雀花牌
 
越南麻雀的百搭牌

除了實際藏品記錄,亦有作家記述麻雀牌式之演變。

  • 據徐珂於《清稗類鈔》(1916)所述,他當時的麻雀牌,只有136隻,並無花牌,而且三元牌「中發白」的名稱與「龍鳳白」並存,而最初的麻雀牌乃自馬弔牌演變而來,本來只得108隻(即只有序數牌),後來太平軍起事,「軍中用以賭酒,增入筒化、索化、萬化、天化、王化、東南西北化,蓋本偽封號也」。
  • 1934年加拿大《大漢公報》報道[47]報道,辛亥革命之前,麻雀其中四隻花牌曾名為「樵漁耕讀」;革命之後,則一度改為「五族共和」;至中華民國廢除五色旗,又改為「禮義廉恥」。
  • 馬敘倫《石屋續瀋》(1949)[28]憶述,以前麻雀牌只有一百零八張,四風牌為後來所加,初名為「公侯將相」,後改為「東南西北」。三元牌本來只有「龍鳳」或「中發」,白板只是供損失牌張時備用,後來才成為字牌。花牌最遲出現,且名目繁多,有「財神爺」、「貓食老鼠」,但不知他所謂「財神爺」到底是一隻牌還是三隻牌。據他所述,花牌既可作百搭用,亦可增加翻數。

以上所述的各副麻雀牌,即使撇除牌張名稱上的小分別(例如「東南西北」與「中發白」曾經名為「公侯將相」與「龍鳳白」),各副牌的牌式無論是彼此之間,抑或與現代麻雀比較,都有明顯差異,可見麻雀牌從1870至1910年代,尚在成形階段。相比之下,1920年代的兩副麻雀牌,牌式已等價於現代麻雀。

相比晚清紙牌,麻雀牌除了在牌式與物料上有變化,三門序數牌的名稱也歸於統一。根據大量清末民初的小說敘述,萬字門仍稱「萬」,但索字門則回復馬弔牌所用的「索」,放棄了後起的「条」,而文錢或饼門則改稱為「筒」,鮮有例外,不過現今中國大陸一些地方仍使用晚清紙牌的三門稱呼。「筒子」據徐珂所說,乃指銅錢中間的洞,而「索」則指穿起銅錢的索,不過這可能只是穿鑿附會,「筒」其實也可解釋成「銅」(銅錢)的口誤。

現代麻雀牌 编辑

現代麻雀成形以後,牌式再無多大變化,泰半若非與廣東麻雀的144張牌相同,就是去掉花牌,只用序數牌與字牌共136張(例如日本麻雀),然而亦有少數例外,諸如:

  • 成都麻雀只用108隻序數牌。
  • 新加坡麻雀就在廣東麻雀之上加上「貓、鼠、雞、蜈蚣」四隻功能較花牌廣泛的「動物牌」,合計148隻。
  • 越南麻雀在序數牌和字牌之上加入十六隻有條件限制的百搭牌,全副共152隻。這十六張牌之中,八隻名為「花、元、喜、合、筒、索、萬、總」,另外八隻則無名或名為「一皇、二皇、三皇、四皇、一后、二后、三后、四后」。

序數牌與字牌的花色設計,各地也大同小異,唯一較具地域特色的例外,是「一索」。最早期的麻雀已經以雀鳥作「一索」圖案,不過現今各地所用圖案不盡相同,例如廣東麻雀採用的是麻雀(雀鳥)本身,而日本麻雀則多用孔雀,還有一些地區以花草替代雀鳥。麻雀牌的尺寸亦因地而異。廣東麻雀每隻大約高3.75厘米、闊2.8厘米、厚2.25厘米,因廣東玩法為「十三張麻雀」(即開局時閒家各取十三張牌),牌張數少,大尺寸較為方便。與之相比,台灣的十六張麻雀較細小,日本麻雀更小。

玩法之沿革 编辑

研究者一般都同意,麻雀乃從清代的默和牌及碰和牌(此碰和不同天九牌之碰和)演變而來[4][5]。縱使這兩種牌戲均以三十馬弔花色作牌張,其玩法(《中國賭博史》[48]一書有詳細描述)卻與明代馬弔大相逕庭,具有現代麻雀的特色。例如它們均以湊合牌組為目標,而「碰」這個術語又源自碰和牌。另外,默和牌也奠下了四名玩家的制度。馬弔雖以四人為限,但牌例本身並不以四人為標準;默和牌則剛剛相反,它必須有四位玩家,並另有一人負責發牌的角色。

有關默和及碰和的描述,首見於清乾隆年間金學詩所撰的《牧豬閒話》。金學詩指這類紙牌戲「疑始於明之末造」,所以勉強要說的話,古代麻雀應始自明末清初。然而,無論是牌張抑或玩法,默和與碰和仍與現代麻雀有不少差異。由於缺乏文獻記錄,而僅有的文獻又記載得不夠詳細,從默和與碰和到麻雀之間的發展,以下只作概述。

在已知的文獻之中,並不見默和牌於清中葉以後出現。「碰和」一詞一直沿用到民初,然而其意思不斷變化。《牧豬閒話》所述的碰和,是一種牌戲,但約莫同時代的《揚州畫舫錄》[34],則把碰和(書中稱碰壺)視為一大類的牌戲,而十湖(書中稱十壺)為其中之一。據《揚》書所述,十湖有四名玩家,他們會輪流讓一人休息,稱為「作夢」,然而此制度以至十湖牌的五星均不見於《牧》書中的碰和牌。清末民初的小說,更有以「碰和」來分別稱呼打麻雀、天九之碰和,以及玩其他牌戲的例子,其中《九尾狐》第二回[49]曰「搬定坐位,碰的是一百零五張老和,不比目下都是麻雀,連黃河陣也不懂,不要說八經三夢的老和。可見一樣賭錢,也有一時的風氣。」由於《牧》、《揚》二書並無提過「黃河陣」或「八經三夢」此兩術語,可見清初的碰和牌與麻雀之間,也許還有其他稱為「碰和」的牌戲。

「遊湖」的名字,則沿用至今。今日的「南通長牌」與「東莞牌」亦俗稱「遊湖」,兩者皆是湊牌遊戲,但後者的玩法[50]沒前者那般接近麻雀。「遊湖」一詞,於《分甘餘話》中是遊戲,於《大清律例》中是牌具,於《談書錄》中是使用三十色馬弔牌張的牌戲之統稱(因此明代看虎與扯章這兩種鬥牌遊戲,也歸類為遊湖),其用法相當籠統。以遊戲而論,清代文獻完全無交代過遊湖的玩法,亦無提及「南通長牌」這個名稱,因此,不可單憑現代南通長牌的玩法與麻雀相似,以及它又別稱遊湖這兩個事實,來推斷它是麻雀的前身。實情也可能是先有麻雀的玩法,南通長牌才發展出今日的規則。

十湖牌與麻雀的關連則比較清晰。清代小說中,打十湖牌的情節並不多,《鏡花緣》[35]與《繪芳錄》[37]細節較多,但仍甚為簡略。然而,從字裏行間,可知十湖牌是湊牌遊戲,有「湖」數的概念。麻雀所謂「胡牌」或「食糊」的「胡/糊」字,就是「湖」字之訛。現今內蒙地區仍有稱為「十湖」的牌戲,不但仍有前述「作夢」的制度,其部份術語亦見於《鏡花緣》及《繪芳錄》當中情節,可能玩法並無大變化。《揚州畫舫錄》與《繪芳錄》曾提及一個十湖牌色目「飄湖」,它今日也是南通長牌的術語,對應於麻雀的「對對湖」,但不知於清代是否同樣意思。

跟麻雀有最清楚關係的,是某一種載於務謹順(1895)[39]及 Culin (1924)[40]兩文的紙牌遊戲。據兩文章所述,當時的人稱這種牌戲所用的牌具為「棍牌」(kun p'ai,Culin 註釋為 stick cards)或「麻雀」(務謹順文中譯音為 ma chioh,Culin 則譯作 má tséuk,兩者註釋均為 "hempen birds"),而遊戲的名字,就是「看虎」(Khanhoo)。此棍牌除了百搭牌的牌數可能是二、五或六隻以外,基本牌式與十湖牌相同(即四副千萬紙牌加上數張百搭牌),Culin 一文附圖顯示此棍牌的牌面設計與現代東莞牌極其相似。至於這種看虎的玩法,是湊牌遊戲,而不是明代看虎的鬥牌法。兩種看虎的合法牌組並不盡同,但也有共通部份,例如二萬、二索加上八饼,明代看虎稱之為「窮」,而 Culin 所述的湊牌看虎也有此牌組,只沒有註明名目。此牌組亦見於《繪芳錄》的十湖牌情節,小說中稱為「幫子」,不過小說情節中似乎有「加注」(小說中稱為「加一級看」)的玩法,而這並不見於湊牌看虎。當代十湖牌每位閒家獲發三十張牌,亦與湊牌看虎的十五張不同(但兩者所用牌具,均包含四副千萬紙牌)。Culin 文中稱各合法牌組為「眼」(ngán, "eyes"),儘管較麻雀中的「眼」(又稱「雀頭」)廣義,但可見這種看虎與麻雀的關連。事實上,Culin 稱此看虎為麻雀的直接前身 (immediate source of ma-jong),不過此湊牌看虎的玩法,又不及現代南通紙牌那般接近麻雀。

傳說 编辑

麻雀的成形過程,研究者儘管知其大概,但確實起源仍不清楚。這方面,民間傳說倒有不少。迄今並無確鑿證據支持任何一項傳說,有些傳說細節更明顯與事實不符。然而,即使一項傳說沙石雜陳,仍可能包含一些真實細節,或反映麻雀發展史當中的某些面貌。

太平軍說 编辑

徐珂於《清稗類鈔》[3]之中指「麻雀」乃吳語「馬弔」的變音,而從馬弔牌張演變成麻雀雛形,乃「粵寇起事,軍中用以賭酒,增入筒化、索化、萬化、天化、王化、東南西北化,蓋本偽封號也。行之未幾,流入寧波,不久而遂普及矣。」徐珂所述,與吉羅福麻雀牌的牌式不謀而合,也是現知唯一反映了吉羅福麻雀牌特色的獨立敘述。然而,《中國賭博史》[48](p.272)一書指出,太平天國曾多次發佈賭禁,但當中只提及骨牌與骰子,沒有禁止打麻雀的資料,因此麻雀由太平軍創制或改良一說,依然存疑。

「施-陳-張」說 编辑

此說初見於美國記者 John Benjamin Powell 所撰文章 Mah Chang: The Game and Its History[51] (1923)。文章大致上說,相傳馬弔由一名施姓漁民於三千年前發明,有一百零八隻牌張。由於打馬弔令漁民忘卻暈船浪之苦,於是它就流行起來。到清代,一位駐寧波將軍陳魚門,為怕士兵於清晨時份打盹,令土匪有機可乘,劫去糧餉,於是效法施姓漁民的故事,將馬弔分給守衛玩耍,誰知收效平平,故此陳魚門嘗試加入「東南西北中發白」七隻新牌,令馬弔牌擴充為一副有一百三十六隻的麻雀牌,而夜班守衛亦從此不再昏睡。後來一名譯音為 Chang Shiu-Mo 的寧波漁民將麻雀牌再行改革,加入「春夏秋冬梅蘭菊竹」八隻花牌,更令這種天朝玩意的威力無遠弗屆,風靡海外。

上述傳說當中,除了陳魚門(1817-1878)真有其人,其餘細節均暫無實據。除了 Powell,暫時亦無發現任何清末或民初作家提過陳魚門與麻雀有關。「施-陳-張」其後亦演化為不同版本,流傳各報刊之間,例如 1940 年紐約《富頓愛國者報》[52] 就只敘述了傳說中有關施姓漁民的部份,而 1924 年新加坡《海峽時報》一篇報道[53]則轉載了一個據說由一位 Mr R. B. Newington 從他的中國朋友聽來,然後刊登於上海某報章的故事。此故事的文風與 Powell 的文章迥異,但情節大同小異,唯一較顯著的例外,是 Newington 的故事當中,Chang Shiu-Mo 乃寧波商家而非漁民。

打馬說 编辑

1974年加拿大《快報》一個專欄[54]指,當時民間有傳說,謂麻雀源自唐代博戲「打馬」,由於打馬「有馬有將」,所以麻雀牌就承襲了「馬將」之名。

此打馬說其實是雙重誤會。首先,本來的傳說應該是「馬弔源自打馬」,可見於清代金學詩《牧豬閒話》;其次,正如該專欄作者或清人金學詩[55]指出,馬弔與打馬根本是兩回事。

一行說 编辑

相傳麻雀乃唐代一行禪師發明。原本的傳說,見於《澠水燕談錄》(約 1097 年)卷九:「唐太宗問一行世數,禪師制葉子格進之。葉子,言『二十世李』也。」它描寫的其實是一行和尚發明葉子格戲的故事。然而唐時所謂葉子格戲,並非如後世般指馬弔[10],而馬弔又非麻雀,因此「一行發明麻雀」一說,實在經過雙重扭曲。

孔子說 编辑

 

麻雀由孔子發明,而三元牌的中、發、白分别代表仁愛、真誠和孝心,或忠、孝、義。此說較多見於英文文獻[56][57]。此說出處不詳。儘管晚清確有紙牌稱十湖牌五星為「仁、義、禮、智、信」(儒家五常),但早期文字記錄中,將孔子與麻雀扯上關係的,只有 L.L. Harr 撰寫的麻雀說明書 (1923)[58],而且 Harr 只說麻雀源自公元前 472 年,約莫是孔子的年代,最初稱為「百靈」,是吳王供妃嬪耍樂用的遊戲,卻沒有說麻雀由孔子發明。清代以前的文獻中,也沒有敘述過任何類似麻雀的遊戲。

射箭說 编辑

麻雀牌的箭牌本與箭術有關。紅中表示箭靶(古代射箭,靶上常用一個紅色的中字);「發」並非指發財,而是發箭;白板則表示射失。可是隨著麻雀的演變,原來的箭術含義消失了,只剩下牌的種類仍叫「箭牌」。此說來源不明,但它顯出了早期有些麻雀牌稱為「中發」("hit and go",見前述務謹順的麻雀牌) 的事實。

三元說 编辑

此說指麻雀牌之中的「中、發、白」,與人們對升官發財的願望有關。中就是中舉(中解元、中會元、中狀元,合稱中三元) ,發即發財,白即做官清白。此說不見於舊籍,只見於當代書刊,例如《图说中国百年社会生活变迁》(2001)[59]

萬秉迢說 编辑

麻將本名「抹將」,抹的是水滸傳的一百零八將。相傳元末明初有名為「萬秉迢」者,非常推崇施耐庵筆下的梁山豪傑,於是以一百零八張數字牌隱喻各名好漢,例如以九条比喻「九條龍」史進,二条比喻「雙鞭」呼延灼,一饼比喻「黑旋風」李逵等等。萬、饼、条三門的名字,則取自其本人姓名的諧音(另有版本說發明者本身名為「萬饼条」)。由於一百零八將來自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是故又按此五個方位各添四張牌。又由於各人出身不外貧民或富紳,因而再添象徵貧的「白」及象徵富的「發」。此說不見於舊文獻,只見於當代書籍,例如《推不倒的长城》(1993)[60] 或《中国近代赌博史》(2005)[61] 等等,其細節亦不符史實——元末明初尚未有任何近似於麻雀的遊戲,而且紙牌的文錢、索子兩門,要到清代才別稱「饼、条」。

此說突出了一些馬弔紙牌與晚清紙牌的特色。如前述,許多馬弔牌與千萬紙牌只有十、萬兩門才印有水滸人像,但根據 Chatto (1848, p.59)[38]所述,當時還有一些稱為「千萬人牌」(Tseen-wan-jin-pae)的牌具,牌式與千萬紙牌相同,但所有牌張均印有水滸傳人物名字。Culin (1924)[40]也提到,當時在中國稱為「麻雀」的棍牌,於美國華埠其實稱為「將軍牌」。儘管棍牌牌張中只得萬字門印有人像或人名,當地華人仍稱一百零八隻序數牌為「三十六天將七十二地煞」。

陳魚門說 编辑

自從 Powell 提出「施-陳-張」說之後,「麻雀由陳魚門發明/改良」一說就變得流行起來,至今亦成為流傳最廣的傳說,並演化成多種形式。

《快報》陳魚門說 编辑

前述《快報》專欄[54]提到,當時民間亦有傳說,謂麻雀始於明萬曆年間,到清代而盛。七張字牌本為「公、候、將、相、文、武、百」,但後來一名「以航海為業的舟山人陳魚門」,因為行船重風向,故將「公候將相」改為「東南西北」,再後來為了避提政治,就連「文武百」也改成「中發白」。

由前述各早期麻雀牌記錄,可見四風牌確曾名為「公候將相」,Culin 的麻雀牌也有「文、武、摠」三牌,與傳說相近。然而初期麻雀牌的白板,並不像現今的白板般刻上長方框,而是名副其實的空白牌,與「白板由『百』」演變而成不吻合。歷史上的陳魚門亦非以航海為業,而是朝廷三品大員。

中央電視台陳魚門說 编辑

2008 年中國中央電視台有一個英語電視節目[62],提出一項陳魚門說的「證據」,說曾任英國駐寧波領事的夏福禮 (Frederick E.B. Harvey),在日記中提過陳魚門教他打麻雀。然而該節目只敘述了故事情節,沒有拍攝夏福禮日記真跡。由於節目指日本千葉「麻雀博物館」的創辦人野口恭一郎,於 2001 年訪問寧波「天一閣博物館」內的「麻将起源地陳列館」時,亦攜同該日記,因此美國作家 Tom Sloper 曾聯同英、法、日的三位麻雀研究者向千葉麻雀博物館索取日記副本[63],可是後者表示無此館藏。暫時並無證據能確認或推翻這個傳說,但就算傳說中的日記內容為真,也只表示陳魚門懂得打麻雀,不能證明他是麻雀的發明人。

天一閣陳魚門說 编辑

眾多陳魚門說當中,以天一閣「麻将起源地陳列館」所宣傳的流傳最廣。暫時該館並未展示任何支持陳魚門說的證據,但是網上有關麻雀起源的中文文章,大多參考該館宣傳品而寫成。該館主張的陳魚門說,主要內容為陳魚門於同治三年(1864年)將紙牌改為骨製麻雀牌,其中「老千、紅花、白花」改為「中、發、白」(與胡適主張「紅花/全無」變為白板不同),並賦名「箭牌」,又增加四風牌,令牌張擴充為136隻。此外還有其他豐富細節,例如由陳魚門直接傳授麻雀知識的,除了夏褔禮之外,還有哈佛大學的第一位華人教授戈鯤化,而戈鯤化後來又將麻雀引入美國等等。根據中國內地《人民網》對此館報道[64],館方表示「『索』象徵船的纜索和魚網;『筒』象徵船上的盛水桶;『萬』象徵船家對財富的渴望;『風』則為出海最為敏感的風等等」。此說忽略了「索、萬」兩門最少自明代馬弔已有的牌,是出自對錢幣的描述,與航海無關,可是這些資料問題,無損該館宣傳品的影響力。

護糧說 编辑

根據蘇州文學雜誌社編輯谷新臆測,麻將本為江蘇太倉「護糧牌」。話說太倉曾有皇家糧倉,為防雀患,所以要打鳥。太倉人將鳥唸作 jiang,因此麻雀(鳥類)就叫 ma jiang。在麻雀遊戲之中打一筒、打二筒等等,就是譬喻放槍趕鳥;東南西北四隻牌則譬喻風向;「中」指打中;「發」指打得多,長官有獎,所以發財;「白」指打不著;索子則譬喻死鳥的腳,而萬就代表賞金金額等等。谷新曾於一篇文章及前述的中國中央電視台節目[62]之中發表這些臆測,不過他在節目中強調,此純為個人猜測,而節目亦表示此臆測暫無實據。

麻雀術語 编辑

經過多年演變,各地不止有不同的麻雀玩法,對共通的規則或行為,也冠以不同名稱,不過當中不少仍是明、清年代用語。以下列出各地玩家對部份術語的名稱,及這些稱謂的來源。

打麻雀 编辑

從徐珂的《清稗類鈔》(1916)[3],可知麻雀耍樂最早是稱為「『叉』麻雀」。根據1950年代以前的報章,當時除了「叉」,還有「打」與「拍」兩種叫法。「叉麻雀」直至1970年代,仍見於報刊,「打麻雀」則無疑是現今最流行的叫法。至於「拍麻雀」,早已銷聲匿跡。今日還有「搓麻雀」這種叫法,不知始於何時,亦不知是否「叉麻雀」之音變(上海话「搓」和「叉」同音)。

莊家(莊) 编辑

「莊家」本是「樁家」,是明代馬弔已有的用語,例如見馮夢龍《馬弔腳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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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字顧名思義,就是莊家又輪了一圈的意思。此語可見於《海上花列傳》(1894)[12]及以後多部晚清小說,例如《負曝閒談》(1903-04)[16]

出衝 编辑

出冲(粵港澳/大陸吳語地區)/放枪(台灣)/放炮(大陆)

「出冲」之中「冲」字的傳統中文寫法應為「衝」,但今多誤寫為水部的「沖」。「冲」於明代《馬弔腳例》中其實解玩家所下的注碼(明代馬弔玩法是鬥牌,不是麻雀的湊牌,故有下注之舉),但演變至現代的「出冲」,或近音的「放枪/铳」,則變成帶「輸掉注碼」的含意。

至於「放砲」一語,最早見於清末小說《九尾龜》(1910)[20]的「開大砲」。

生張、熟張 编辑

「生張」指未被打出或只打出過一隻的牌張,此語早於清嘉慶年間小說《蜃樓志》(1804)[65]已出現,不過小說敘述的並非麻雀遊戲,而是麻雀的其中一種前身,稱為「鬥混江」的紙牌戲。該小說亦稱檯上比較多見的牌為「熱張」,與後來見於清末小說《九尾龜》(1910)[20],而且為現代人沿用的術語「熟張」不同。

食糊 编辑

和牌(大陆)/胡牌(台灣、大陆)/食糊(粵港澳)

當麻将玩家將牌凑成了一定的组合,獲得勝利,就稱為「和牌」。「和」字可追溯至「默和牌」及「碰和牌」,但由於天九也有所謂「遊和」及「碰和」的玩法,而天九牌張又可追溯至宋代的「宣和牌」,因此「和牌」這個術語,也許從清代以前已經沿用。

「和牌」於清代又稱為「湖牌」。李汝珍《鏡花緣》 (1818) 第七十四回[35]裏面打花湖(一種天九牌戲)與十湖(一種類似麻雀的紙牌戲)的情節,就有「湖」了某些牌以及出現「詐湖」的情節。「虎、和、湖」三個近音字,其實從清初開始,就一直在中國牌戲或牌具的名稱中獨立或交替使用,例如看虎、鬭虎、打四虎、六虎、花湖、十湖、遊湖、十五湖、花和、默和、碰和、遊和等等。「和牌」之所以稱為「湖牌」,也許也是音變的緣故。今人說「胡牌」、「食糊」或「詐糊/胡」,有可能是「湖」這個術語的本字失傳的結果。

自摸 编辑

「自摸」指和牌所用的那一隻牌是贏家自己摸回來,而非其他玩家打出。見晚清小說《負曝閒談》 (1903-04)[16]

叫糊 编辑

听牌定口(台灣及大陸)/叫糊(粵港澳)

此術語指玩家只差一隻牌即可勝出。「听牌」出處不詳,「叫糊」則顯然是為了對應「食糊」而來。由于各地规则不同,和牌的种类和方法亦有出入,但一般而言,通過改變分組方法,一副牌可聽的牌張可以多於一隻。以廣東麻將為例,若玩家手上有十三張牌:

             

那麼以下任何一隻也可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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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出自「碰和牌」,指一副三隻同樣的牌張。留意在「碰和牌」中,它指的是牌組本身,而不是組成牌組這個行為,所以即使牌組的第三隻牌是玩家自己摸回來而不是別人打出,一樣叫做「碰」,與現代的用法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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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牌(台灣及大陸)/上牌(粵港澳)

「上」本是一種與麻雀相似的天九牌遊戲「同棋」的發牌方式。根據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1946, p.85)[5]記載,同棋的開局方式與打麻雀相近,各玩家都是先洗牌,然後在自己面前砌起十多幢牌,不過同棋的玩家還會在別處(例如檯中央)放置二十張「垃圾牌」。發牌的時候,先由莊家的對家擲三顆骰。若擲出 6, 10, 14, 18,就由莊家拿垃圾牌,下家拿莊家所砌的牌,對家拿下家牌,上家拿對家牌,各拿二十張。這種取牌方式就稱為「上」,若擲得其他點數,則用另外的開牌方式。

「吃牌」的出處不詳,但楊蔭深在書中論及麻雀一節 (p.99) 也是用此語。由於香港人稱和牌為「食糊」,所以「吃牌」這個詞語最容易引起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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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麻雀玩法計算籌碼時,都是以某個基數乘上二的某個冪次方來計算。這個冪,就稱為翻。例如「三翻」就是二的三次方,即八倍。這裏「翻」字很明顯是用來表達自乘多少次的意思,不過今人多將它誤寫為無意義的「番」。「翻」這個術語,可見於晚清小說《負曝閒談》 (190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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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語早見於《官場現形記》(1903)[13]及《負曝閒談》 (1903-04)[16]。清末民初的麻雀玩家約戰的時候,會以一「底」幾多錢來說明預期的最大輸贏總數,例如一百元一底,就是預期勝負最多在一百元上下。可是這個底數其實無大意義,原因是實際決定輸贏的,是各人勝出牌局之翻數,以及總共打幾多圈。即使商定一底一百元,總輸贏超出此數的情況亦常見,不過這個術語仍然沿用至今。

流程 编辑

  • 洗牌:把牌全反扣過來,使牌面朝下。玩家雙手搓動牌,使牌均勻而無序地運動,稱為「洗牌」。
  • 碼牌:洗均勻之後,每人碼36張牌,兩張牌上下摞在一起為一墩,各自為18墩,並碼成牌牆擺在自己門前,四人牌牆左右相接成「四方城」(部分玩家會抽起花牌,每邊牌牆只有17墩,共136張牌)
  • 掷骰与开牌:
    1. 采用两次掷骰。掷骰者必须一手持两个骰子,从牌桌中央上空10—20厘米高度掷出。
    2. 庄家首先掷骰,掷得的点数,既是开牌的基数、也是确定第二位掷骰者的点数。庄家掷点、以庄家为第一位,按逆时针方向顺序,庄为东,占数为5、9点;庄下家为南,占2、6、10点;庄对家为西,占3、7、11点;庄上家为北,占4、8、12点。根据庄家掷骰的点数,再由占点数者第二次掷骰。
    3. 第二掷骰者掷点后,两次掷骰的点数之和作为开牌点数。开牌前,庄家应及时收回骰子。
    4. 开牌:在第二次掷骰者所码的牌墙处,从右向左依次数到与开牌点数相同的那一墩,由庄家开始抓下两墩牌,按牌的顺时针方向抓取,直至每个人抓3次共12张牌,此时由庄家先抓上层一张牌,隔一墩再抓上层一张牌,其他人依次各抓一张。庄家共有14张牌,其他人各有13张牌。
  • 理牌、審牌、補花:分類整理手中的牌,整齊排列,審視牌勢。如手中有花牌,首先由莊家補花,即是從牌牆的尾端取牌,取牌数与花牌数一致。如补上花牌可继续补,再由南家、西家、北家依次补,然后庄家打出第一张牌。
  • 行牌:行牌即是打牌進行過程。由莊家打出第一張牌開始,此過程包括抓牌、出牌、吃牌、碰牌、開槓(明槓、暗槓)、補直至和牌或荒牌。

各種玩法 编辑

衍生產品 编辑

玩法除了以上說明之外,還有:

電腦遊戲 编辑

近年有許多麻將的電腦遊戲及電子遊戲出品,讓人可以與電腦對戰或透過網上與人對戰。這類遊戲以日本麻將居多,中文地區則多為網絡麻將遊戲。

流行文化 编辑

影視 编辑

thumb|right|250px|嚦咕嚦咕新年財 (2002) 麻雀電影以麻雀為劇情要素,以香港電影居多。以下除非特別說明,否則都是香港製作。

  • (2008) 麻局 Close Encounter Of Mahjong (中國大陸電影)
  • (2007) 嚦咕嚦咕對對碰 House Of Mahjong
  • (2007) 雀聖3自摸三百番 Kung Fu Mahjong 3: The Final Duel
  • (2006) 打雀英雄傳 Bet To Basic
  • (2005) 雀聖2自摸天后 Kung Fu Mahjong 2
  • (2005) 雀聖 Kung Fu Mahjong
  • (2003) 少年賭聖 Teenage Gambler
  • (2002) 嚦咕嚦咕新年財 Fat Choi Spirit
  • (1996) 麻雀飛龍 Mahjong Dragon
  • (1986) 壞女孩 Why, Why, Tell Me Why?
  • (1984) 麻雀放浪記 Mahjong Horoki (日本電影)
  • (1981) 打雀英雄傳 Mahjong Heroes

只以錄像形式發行的戲劇及電視電影,則以日本製作為主,詳見日文麻雀條目的錄像一節。以下只列出非日本製作。

  • (2008) 麻將至尊王(台灣電視電影)

漫畫 编辑

麻雀漫畫亦以日產為主,例如《鬥牌傳說》、《勝負師の条件》及《咲-Saki-》。詳見日文麻雀漫畫條目。

其他 编辑

  • 阿嘉莎·克莉絲蒂的推理小說《羅傑‧艾克洛命案》(The Murder of Roger Ackroyd, 1926)第十六章「麻雀之夜」(An Evening at Mah Jong)當中,一位名為 Dr Sheppard 的角色於某一局憑「天胡」勝出後,變得多話起來,令情節出現重要發展。
  • 電影《Charlie Chan's Murder Cruise》(1940)之中,有一警句謂 "In China, mahjong very simple; in America very complex - like modern life."
  • 八十年代的美國電視連續劇《The Greatest American Hero》在香港播出時,由於主角的超人服上印有一個紅色的「中」字,故 TVB 電視台將劇集取名為《飛天紅中俠》。
  • 電影《孽慾殺人夜》(Manhunter, 1986)與《沉默的赤龍》(Red Dragon, 2002)中,均有樹上刻著「中」字的情節。導演以此來表達 Red Dragon 的意像,不過 Red Dragon 只是西方對麻雀牌的「紅中」的稱呼,並非「中」字的本義。

趣聞軼事 编辑

  • 根據《清稗類鈔》(1916)[3]的記述,民初的賭客可以玩得窮奢極侈,一底麻雀高達白銀五萬。另外,據《十葉野聞》 (1917)[2]記載,曾任軍機大臣的奕劻之子載振,曾自設一底麻雀達三千两白銀的賭局,吸引想攀附權貴之人參加。然而載振並不露面,只暗中派人記下賭客的性格,若輸掉三底仍再接再勵,就記為「上等」,賭坊亦會招呼週到,不過若賭客裹足不前,就會設法威迫,務求賭客輸盡錢財。此舉算是既可觀人,也可斂財。
  • 梁启超有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麻将);只有打麻将可以忘记读书。”[66]
  • 胡適雖曾在1930年專門撰文將麻將與鴉片、八股、小腳並列為中國四害,“全国每日只有一百万桌麻将,每桌只打8圈,就得费四百万点钟,就是损失十六万七千日的光阴。”[67]。胡適夫人江冬秀是麻将迷,视牌如命,胡适搬到了美国,江冬秀还常常和其他太太们一起打麻将。每当麻将局三缺一时,江冬秀总是要拉胡适上麻将桌。
  • 德國學者 Fritz Fleiner 於1928年率先提出現代法學當中的「比例原則」時,有名言謂:「警察打麻雀不能開大炮」(Die Polizei soll nicht mit Kanonen auf Spatzen schießen)[68],巧合地將麻雀與大炮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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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code1F000~1F02B 麻雀牌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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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x1f000 🀀
🀀
麻將牌 東 🀁 U+x1f001 🀁
🀁
麻將牌 南
🀂 U+x1f002 🀂
🀂
麻將牌 西 🀃 U+x1f003 🀃
🀃
麻將牌 北
🀄 U+x1f004 🀄
🀄
麻將牌 中 🀅 U+x1f005 🀅
🀅
麻將牌 發
🀆 U+x1f006 🀆
🀆
麻將牌 白 🀇 U+x1f007 🀇
🀇
麻將牌 一萬
🀈 U+x1f008 🀈
🀈
麻將牌 二萬 🀉 U+x1f009 🀉
🀉
麻將牌 三萬
🀊 U+x1f00a 🀊
🀊
麻將牌 四萬 🀋 U+x1f00b 🀋
🀋
麻將牌 五萬
🀌 U+x1f00c 🀌
🀌
麻將牌 六萬 🀍 U+x1f00d 🀍
🀍
麻將牌 七萬
🀎 U+x1f00e 🀎
🀎
麻將牌 八萬 🀏 U+x1f00f 🀏
🀏
麻將牌 九萬
🀐 U+x1f010 🀐
🀐
麻將牌 一索 🀑 U+x1f011 🀑
🀑
麻將牌 二索
🀒 U+x1f012 🀒
🀒
麻將牌 三索 🀓 U+x1f013 🀓
🀓
麻將牌 四索
🀔 U+x1f014 🀔
🀔
麻將牌 五索 🀕 U+x1f015 🀕
🀁
麻將牌 六索
🀖 U+x1f016 🀖
🀖
麻將牌 七索 🀗 U+x1f017 🀗
🀗
麻將牌 八索
🀘 U+x1f018 🀘
🀘
麻將牌 九索 🀙 U+x1f019 🀙
🀙
麻將牌 一筒
🀚 U+x1f01a 🀚
🀚
麻將牌 二筒 🀛 U+x1f01b 🀛
🀛
麻將牌 三筒
🀜 U+x1f01c 🀜
🀜
麻將牌 四筒 🀝 U+x1f01d 🀝
🀝
麻將牌 五筒
🀞 U+x1f01e 🀞
🀞
麻將牌 六筒 🀟 U+x1f01f 🀟
🀟
麻將牌 七筒
🀠 U+x1f020 🀠
🀠
麻將牌 八筒 🀡 U+x1f021 🀡
🀃
麻將牌 九筒
🀢 U+x1f022 🀢
🀢
麻將牌 梅 🀣 U+x1f023 🀣
🀣
麻將牌 蘭
🀤 U+x1f024 🀤
🀤
麻將牌 竹 🀥 U+x1f025 🀥
🀥
麻將牌 菊
🀦 U+x1f026 🀦
🀦
麻將牌 春 🀧 U+x1f027 🀧
🀧
麻將牌 夏
🀨 U+x1f028 🀨
🀨
麻將牌 秋 🀩 U+x1f029 🀩
🀩
麻將牌 冬
🀪 U+x1f02a 🀪
🀪
麻將牌 百搭 🀫 U+x1f02b 🀫
🀫
牌的裏面

相關 编辑

附註 编辑

  1. ^ 如何界定遊戲所屬類別,甚至何謂「遊戲」,並無公論,詳見英語維基百科的遊戲條目。一般而言,遊戲規則乃比戲具更基本的界定元素。例如今時今日有所謂「象棋麻雀」,儘管所用戲具為象棋,但實為麻雀玩法,因此並非從象棋遊戲演化出來。馬弔與麻雀的關係亦然,後者繼承了前者的牌張,但遊戲本身並非從前者而來。

參考文獻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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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 吳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1906-1910)第八十三回
  16. ^ 16.0 16.1 16.2 16.3 16.4 蘧園(歐陽鉅源)《負曝閒談》(1903-04)第二十九回
  17. ^ 黃世仲《廿載繁華夢》(1905)第十四回
  18. ^ 包天笑 (1876—1973)《秋星閣筆記》(1909):「端太息曰:『誠如君言,此花骨頭亦唐喪餘不少,向者餘亦嗜此,一行作吏,茲事廢矣。惟近日盛行麻雀牌,聞士大夫皆嗜之如性命,君亦能之乎?』某君曰:『中書向於各種賭經,均未入其藩籬,殊為門外漢也。』端曰:『我猶彷彿憶之,麻雀牌中,他牌均四,惟白板則五。』某君急辯曰:『大帥誤矣,白板亦四也。』端熟視某中書半晌。笑曰:『咦,足不亦個中人也,能正我之誤,大佳。』又周視在座諸僚曰:『君輩皆亦深知白板之數非五也。』語已大笑,端茶送客矣。」
  19. ^ 夢花主人《九尾狐》(1908-10)第二十五回
  20. ^ 20.0 20.1 20.2 張春帆《九尾龜》(1910)第九十九回
  21. ^ 吳趼人《近世社會齷齪史》(1910)第三回
  22. ^ 沈一帆著,麻雀大觀,1919年。
  23. ^ 黃世仲《宦海升沉錄》(1909)第十三回
  24. ^ 誕叟(錢鍚寶)《檮杌萃編》(1916)第十五回
  25. ^ 魯迅著,高老夫子(1924-25),收錄於結集《彷徨》內。北新書局,1926年。
  26. ^ 魯迅補白》(1925)。
  27. ^ 魯迅偶感》(1934)。
  28. ^ 28.0 28.1 馬敘倫《石屋續瀋》第二卷
  29. ^ (明)陸容《菽園雜記》第十四卷:「鬥葉子之戲,吾昆城上自士夫,下至僮堅皆能這。予游昆癢八年,獨不解此。人以拙嗤之。近得閱其形制,一錢至九錢各一葉,一百至九百各一葉,自萬貫以上皆圖人形,萬萬貫呼保義宋江,千萬貫行者武松,百萬貫阮小五,九十萬貫活閻羅阮小七,八十萬貫混江龍李進,七十萬貫病尉遲孫立,六十萬貫鐵鞭呼延綽,五十萬貫花和尚魯智深,四十萬貫賽關索王雄,三十萬貫青面獸楊志,二十萬貫一丈青張橫,九萬貫插翅虎雷橫,八萬貫急先鋒索超,七萬貫霹靂火秦明,六萬貫混江龍李海,五萬貫黑旋風李逵,四萬貫小旋風柴進,三萬貫大刀關勝,二萬貫小李廣花榮,一萬貫浪子燕青。或謂賭博以勝人為強,故葉子所圖,皆才力絕倫之人,非也。蓋宋江等皆大盜,詳見《宣和遺事》及《癸辛雜識》。作此者,蓋以賭博如群盜劫奪之行,故以此警世。而人為利所迷,自不悟耳。記此,庶吾後之人知所以自重云。」
  30. ^ 30.0 30.1 王士禎《分甘餘話》(1709)卷一.馬弔牌
  31. ^ (清)金學詩著,《牧豬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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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 《大清律例.刑律.雜犯》第378條第2款:「凡以馬弔、混江賭博財物者,俱照此例治罪」。
  34. ^ 34.0 34.1 李斗《揚州畫舫錄》(1795)卷十一
  35. ^ 35.0 35.1 35.2 李汝珍《鏡花緣》(1819)第六十九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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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 梁启超:《书法指导》
  67. ^ 胡适:《漫游的感想·麻将》。
  68. ^ Fritz Fleiner, Institutionen Des Deutschen Verwaltungsrecht, 8. Aufl., Tübingen,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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