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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格特訴奧克拉荷馬州案
McGirt v. Oklahoma
美國最高法院
辯論：2020年5月11日
判決：2020年7月9日
案件全名吉姆西·麥克格特（英語：Jimcy McGirt），呈請人，訴奧克拉荷馬州
訴訟記錄號18-9526
引註案號591 U.S. ___
140 S. Ct. 2452
207 L. Ed. 2d 985
既往案件Denial for relief, PC-2018-1057 (Okla. Crim. App. Feb. 25) (2019); Cert（英語：Certiorari）. granted, 140 S. Ct. 659 (2019)
法庭判決
根據《重大犯罪法案（英語：Major Crimes Act）》，自19世紀以來為克里克國（英語：Creek Nation）保留的土地仍歸屬於「印第安國家（英語：Indian country）」。
最高法院法官
首席大法官
約翰·G·羅伯茲
法庭意見
多數意見戈薩奇
聯名：堅士堡、布雷耶、索托馬約爾、卡根
不同意見羅伯茲
聯名：阿利托、卡瓦諾；湯馬士（部分反對）
適用法條
奧克拉荷馬州授權法案（英語：Oklahoma Enabling Act）
重大犯罪法案（英語：Major Crimes Act）

麥克格特訴奧克拉荷馬州案（英語：McGirt v. Oklahoma）是美國最高法院作出的重要判例之一[1][2]。美國最高法院根據《重大犯罪法案（英語：Major Crimes Act）》裁定，奧克拉荷馬州東部的大部分地區依舊是前印第安的美洲原住民文明五部落的保留地[3]。最高法院認為，美國國會於1906年通過的《奧克拉荷馬州授權法案（英語：Oklahoma Enabling Act）》從未廢除過美洲原住民的這些印第安保留地。因此，對於該地域原住民犯罪的起訴權歸屬於《重大犯罪法案》規定的部落法院（英語：Tribal sovereignty in the United States）和美國聯邦司法機構，而不受奧克拉荷馬州司法機構的管轄。

麥克格特案與2020年的夏普訴墨菲案（英語：Sharp v. Murphy）有所聯繫。後者在2018-2019年度期間已就相同的問題進行了聽證，但因尼爾·戈薩奇法官的迴避而陷入僵局（戈薩奇法官對該案進行過司法監督）。夏普案將與麥克格特案一起審理。

麥克格特案的判例被建立後，奧克拉荷馬州法院開始審查和撤銷那些過去在州法院審理過的、涉及美洲原住民的刑事案件，並將這些案件移交給聯邦法院。然而州政府和執法當局認為，那些被告為非美洲原住民但受害者為原住民的案子超出了麥克格特判例的範圍。隨後，最高法院在奧克拉荷馬州訴卡斯特羅-韋爾塔（英語：Oklahoma v. Castro-Huerta）一案中認為在部落土地上對非美國原住民的起訴應由聯邦和州共同進行。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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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爭議中文明五部落的保留

奧克拉荷馬州在1907年建立前就有約一半的土地（包括今天的塔爾薩都會區）歸屬於文明五部落：切羅基、喬克托、奇克索、克里克和塞米諾爾。這些部落的綽號源於他們吸收的盎格魯美洲文化[4][5][6]。原住民與新移民於19世紀就土地問題進行了數十年的戰爭和衝突。白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後，將原住民的「野蠻」轉變成為了他們所認為的「文明」[7]，眼淚之路也應運而生。當時的美國政府強迫原住民從美國東部徒步跋涉1000多英里，遷徙到奧克拉荷馬州新建立的印第安保留地[8]。1906年，國會通過了《奧克拉荷馬州授權法案（Oklahoma Enabling Act）》，旨在廢除印第安保留地而讓奧克拉荷馬成為美國聯邦下的一個州[9]。之前保留區內的五個文明部落以及州內的其他部落被分配到賦予部落宗主權的區域，以處理區內原住民的內部事務，但國家保留了對非美洲原住民的管轄權等權力（例如執法和起訴）。

夏普訴墨菲（英語：Sharp v. Murphy）一案中的帕特里克·墨菲是馬斯科吉-克里克國（Muscogee-Creek Nation）的公民。他承認在奧克拉荷馬州犯下謀殺罪，隨後於2015年左右在該州法院受審。墨菲在審判中辯稱，《奧克拉荷馬授權法案》的措辭並未明確取消美洲原住民保留地。因為他是在馬斯科吉保留地的領土內犯下謀殺罪，所以他的罪行應受聯邦管轄，而不應根據州內的《重大犯罪法》來定罪。該論點被州法院駁回，又在美國聯邦法庭的第一次上訴中被駁回。但美國聯邦第十巡迴上訴法院在2017年支持了墨菲的論點，即《奧克拉荷馬授權法案》確實沒有取消原住民保留地的領土，因此墨菲應交由聯邦法院起訴。當時，尼爾·戈薩奇法官正好是第十巡迴法庭的成員。2018年，奧克拉荷馬州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恰逢戈薩奇法官升任為最高法院大法官，所以他迴避了所有關於此案的聽證會，造成了九名大法官中只有八名審理此案的情況。2018-2019年度結束時，該案仍未解決。雖然最高法院曾表示計劃會在2018-2019年度期間就該案舉行另一次聽證會，但日程尚未確定。許多法庭分析人士認為，由於戈薩奇的迴避，該案的審理將會陷入僵局。[10] [11]

案情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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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西·麥克格特（英語：Jimcy McGirt）是塞米諾爾（英語：Seminole）部落的註冊成員。1991年，剛出獄的他搬去斷箭城，娶了一名比他大10歲的部落成員。麥吉爾特的新婚妻子有位孫女；在她四歲時，麥吉爾特幾乎每天都會對她進行性虐待[12]。麥克格特還威脅女孩，不許她說出他的罪行。麥克格特於1996年11月4日因接到逮捕令而自首被捕[13]，保釋金為兩萬五千美元，後於1997年1月獲得保釋。然而，他在1997年5月違反保釋條件後被再次送回監獄，新的保釋金為五萬美元[13]。1997年6月，麥吉爾特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外加連續兩次500年徒刑。[13]

在得知夏普案被遞交到最高法院後，麥克格特根據第十巡迴法院在夏普案中的裁決尋求定罪後的減刑。縣級和州級法院都拒絕審理麥吉爾特案，聲稱他無法證明州法院在該案中沒有管轄權。麥吉爾特隨後向最高法院提出覆審。[14]

最高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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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COVID-19疫情，最高法院史上首次採用電話會議進行十幾個案件的口頭辯論，其中就有麥克格特案[15]。麥克格特一案的辯論定於2020年5月11日舉行。美國前司法部長Ian Gershengorn在向原告提供服務後為該案辯護。 [16]法院的觀察員表示，一些法官提出了有利於麥克格特的裁決，在承認這些保留地從未被取消的情況下，不僅會影響該州現有的已定罪囚犯，而且會影響聯邦法院隨後將如何處理每年在這些土地上發生的大約8000起重罪，以及與商業和其他民事訴訟相關的法律事務。判決將使這些訴訟根據部落法規進行判決而不受州法的管轄。戈薩奇大法官的立場受到關注；他質疑了奧克拉荷馬州提出的原住民保留地已被有效撤銷的論點。索尼婭·索托馬約爾大法官表示，如果法院裁定麥吉爾特勝訴，並裁定保留地從未正式撤銷，國會將能夠通過立法確認撤銷，從而輕鬆糾正這種情況。 [17] [18]

多數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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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於2020年7月9日發佈了對麥克格特案的裁決以及在麥克格特案的基礎上對夏普案的一致同意（per curiam）裁決。 5-4 多數意見由尼爾·戈薩奇大法官撰寫，得到了露絲·貝德爾·堅士堡、 史蒂芬·布雷耶、索尼婭·索托馬約爾和艾蕾娜·卡根大法官的支持，確定了根據《重大犯罪法》，國會未能廢除印第安人的保留地，因此這些土地應被視為「印第安國家（Indian Country）」。戈薩奇寫道：「今天我們被問到，根據聯邦刑法這些條約所承諾的土地是否仍然是印度聯邦刑法的保留地。因為國會沒有另外說，我們讓政府信守諾言。」 [19]

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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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法官尊·羅拔斯撰寫了一份異議，得到森緲·阿利托和布雷特·卡瓦諾大法官的支持以及克拉倫斯·托馬斯的部分支持。羅伯茲在談到多數意見時寫道：「國家起訴嚴重罪行的能力將受到阻礙，過去幾十年的定罪很可能會被推翻。最重要的是，最高法院嚴重破壞了奧克拉荷馬州東部的治理。」[注 1] [19]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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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的判決推翻了奧克拉荷馬州刑事法院的判決，也撤銷了州法院的定罪，而將該案件送至聯邦法院重審。重審定於2020 年10月6日在馬斯科吉聯邦法院進行。自最高法院做出判決伊始，麥吉爾特得被關到在聯邦法院受審為止。 [20]然而，聯邦法院的審判直到11月5日才進行。在這次重審中，麥吉爾特的受害者，事發時他妻子的孫女，講述了她對事件的敘述。現年28歲的她提到，她很難回憶起自己4歲時發生的事情。然而，她確實說出了她能記住的部分。然後，重審被安排在第二天繼續進行。 [21]經過3天的作證，麥吉爾特再次因性侵妻子的孫女而被判有罪。 [22]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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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的決定被視為美國原住民權利的重大勝利。戈薩奇的意見被視為承認國會在交出保留意見時向美洲原住民做出的許多承諾都沒有兌現，並拒絕了州和聯邦政府提出的論點，他總結為：「是的，承諾已經做出，但保留它們的代價已經太大了，所以現在我們只能視而不見。」 [23]

最高法院的決定直接影響目前根據州法律因在前保留土地上犯下的罪行而被定罪的美洲原住民部落公民，以及可能因重大犯罪法涵蓋的類似罪行而被捕的任何未來後代，作為他們的起訴將成為聯邦法院而不是州的問題。當時，奧克拉荷馬州系統中約有 1,900 名囚犯符合這些條件，但只有約 10% 的囚犯有資格接受轉至聯邦系統的重審，因為他們仍在訴訟時效內。 [24][25]

多數決定留下了可能出現的領土權利之間的其他潛在影響，法院要求州和部落在發生衝突時友好解決。羅伯茲在他的異議中警告說，這可能會延伸到包括稅收、收養和環境監管權。 [24]部落團體的律師聲稱，該決定僅影響土地內的美洲原住民後裔，因為沒有土地所有權易手。 [1]國家和五個部落在決定後發表聯合聲明，指出「國家和國家致力於實施共享管轄權框架，在維護主權利益和自治權利的同時，確認管轄權理解、程序、法律、以及支持公共安全、我們的經濟和私有財產權的法規。我們將繼續我們的工作，相信我們可以一起完成比我們任何人單獨完成的更多的事情。」 [26]

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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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的領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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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麥克格特訴奧克拉荷馬州案以來，不僅是對馬斯科吉（克里克）國，另有多個案例也讓其他幾個土著部落得到了承認。

對「文明五部落」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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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部落再次獲得官方承認為保留地：

  • 馬斯科吉（克里克）國：這是得到聯邦承認的最大的馬斯科吉部落。他們的總部位於奧克拉荷馬州的奧克馬爾吉（Okmulgee）。他們的管轄範圍包括克里克縣、休斯縣、奧克福斯基縣、奧克摩爾吉縣、麥金托什縣、馬斯科吉縣、塔爾薩縣和瓦格納縣。 馬斯科吉是一個由多個部落組成的統一國家。 [27]
  • 切諾基國家：這是聯邦承認的國家，被認為是主權土地。 [28]
  • 奧克拉荷馬州喬克托國：他們的部落管轄權由10又1/2的奧克拉荷馬縣組成，分為12個部落區。他們的總部位於奧克拉荷馬州的杜蘭特。他們的司法、立法和行政部門與政府的一起運作。 [29]
  • 奇克索國：這也是一個具有三條分支的自治的土著國家。他們的管轄範圍包括拜倫縣、卡特縣、煤炭縣、加文縣、格雷迪縣、傑佛遜縣、約翰斯頓縣、洛夫縣、麥克萊恩縣、馬紹爾縣、默里縣、龐托托克縣和史蒂芬斯縣。 [30]
  • 奧克拉荷馬州塞米諾爾國：這個國家主要位於奧克拉荷馬州，由三個部落組成，在奧克拉荷馬州的韋沃卡可以找到他們的部落建築群。 [31]

對其他部落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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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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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格特案經由聯邦陪審團重新審理，於2020年11月判決麥克格特犯有三項嚴重性虐待和性接觸罪[33]。2021年8月25日，麥吉爾特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但根據聯邦法律，他可能會在2027年6月1日或之後獲得保外就醫的資格[34]。

麥克格特案判決後的數月內，一些受到過州法審判的部落成員被撤銷了幾項定罪。法院根據聯邦法律對他們進行了新的審判。更複雜的事是奧克拉荷馬州最高法院於2021年3月對Shaun Bosse案的裁決。Shaun Bosse是一名非部落州的居民，因2012年在部落土地上謀殺了一奇克索家庭而被定罪[35]。奧克拉荷馬州最高法院裁定，根據麥克格特案判例，因為受害者是美洲原住民，所以Bosse也必須根據聯邦法律受審[36]。州長凱文·斯蒂特（英語：Kevin Stitt）於2021年4月表示，他認為美國最高法院的決定對公共安全構成威脅，因為現在數以千計的、已被定罪的罪犯可能會因Bosse案而被撤銷定罪[37]。切羅基國說，在麥克格特一案中，法院「承認了該州數十年來在我們的土地上非法行使涉及土著人的起訴權力[注 2]」，他們正在「努力確保公共安全[注 3]」，並宣佈他們已重新審理在州法院駁回的500多起案件[38]。該州總檢察長米高·亨特（英語：Michael J. Hunter）根據Bosse案向美國最高法院提出緊急請求，要求法院進行干預，並重新考慮他們對麥克格特案的決定[36]。最高法院於2021年5月26日批准了該州的請求，允許該州繼續拘留Bosse以待進一步審理該州的案件[39][40]。Bosse的案件於2021年9月由奧克拉荷馬州刑事上訴法院重新審理，裁定麥克格特判例不溯及既往，阻止將案件移交給部落/聯邦司法機構。結果，該州撤回了向最高法院提出的上訴[41]。其他被監禁的美洲原住民也在繼續挑戰這一裁決。然而，美國最高法院拒絕聽取這些挑戰，維持了奧克拉荷馬州法院的立場，即麥克格特判例不溯及既往[42]。

奧克拉荷馬州訴卡斯特羅-韋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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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單獨的案件導致該州向最高法院提交了一份新的請願書，以尋求推翻麥吉爾特的部分或全部。奧克拉荷馬訴案卡斯特羅-韋爾塔案涉及維克多·曼努埃爾·卡斯特羅-韋爾塔（英語：Victor Manuel Castro-Huerta，他是一名非土著人，他於 2017 年因居住在塔爾薩縣時因忽視一名美國土著兒童而被該州定罪。隨着McGirt的裁決，Castro-Huerta 對他的判決提出質疑，奧克拉荷馬州刑事上訴法院因McGirt在 2021 年 4 月提出的管轄權問題而推翻了判決。 [41]這是奧克拉荷馬州刑事上訴法院依賴麥吉爾特的一系列案件的一部分，將其應用於任何涉及美國原住民的案件，該州認為這是過度的。該州新任總檢察長約翰·M·奧康納（英語：John M. O'Connor）表示，通過撤銷部分McGirt ，在起訴對他們犯下罪行的非原住民的同時保護美洲原住民公民符合該州的利益。 [41]位於受影響土地上的幾個城市，包括塔爾薩和奧瓦索（英語：Owasso, Oklahoma），州執法組織，以及德克薩斯州、堪薩斯州、路易斯安那州和內布拉斯加州都加入了奧克拉荷馬州的請願書，專門要求最高法院推翻影響對非美國原住民在受影響土地上犯下的罪行。州、市和執法團體表示，此後非土著美國人對土著人犯下的罪行有所增加，麥吉爾特讓他們無法執行或起訴，而現有的部落和聯邦執法機構過於薄弱，無法處理這些罪行。 [43]

最高法院批准了奧克拉荷馬州訴卡斯特羅-韋爾塔案於 2022 年 1 月，但明確表示他們只會關注McGirt的決定範圍，不會審查McGirt的決定本身。 [44]

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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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在奧克拉荷馬州的管轄範圍擴大了近 45%。 [45]

另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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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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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原文："The state's ability to prosecute serious crimes will be hobbled and decades of past convictions could well be thrown out. On top of that, the court has profoundly destabilized the governance of eastern Oklahoma."
  2. ^ 原文："acknowledged the state illegally exerted prosecutorial authority involving Natives on our lands for decades"
  3. ^ 原文："hard at work to ensure public safety"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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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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