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轮招商局一只已沉没多时的客货运轮船,主要行走广东省上海,途中经香港。虽然为招商局新船,但多灾多难,中国政府征用作运送军用物资,亦给海贼所劫,1929年在香港撞上横澜岛礁石后入水沉没,酿成约400人丧生,至今仍为香港死伤第2严重的单一海难事故。

出厂 编辑

新华轮是在1921年,由英国苏格兰格拉斯哥造船商Messrs Napier and Miller与招商局共同制造[1]。出厂时总吨1940吨,净吨1838吨,长270呎,阔40呎,深21.6呎[1]

自始至终,船东皆属招商局轮船公司[1]。而船主则为延森(M. P. Jensen),他与招商局合作超过10年,对中国沿海水路非常熟悉[1]

此船并无无线电,所以与最终沉没造成多人丧命不无关系[1]。1929年沉船时的大副Jacobsen忆述船上有计划但未真的装上无线电,但去年12月有无线电工具运了上船,但未安装好,也没有操作员[2]

航线 编辑

此船由出厂至沉没的8年间主要行走香港至上海,并在多个沿海城市设中途站。

遇劫 编辑

大鹏湾海盗,自1927年行劫招商局爱仁轮后,经中英军舰围剿,几个月来有所收敛,不料翌年该处海上劫案又告死灰复燃。这次遇劫的为新华轮,被劫持两昼夜,绑票勒索,财物损失重大[3]

劫案经过 编辑

1928年4月12日下午3时15分,新华轮由上海出发,悬挂华旗,有300个乘客及800吨货。4月14日傍晚7时,在福建附近,先前扮作乘客的海贼表露身份,劫持船只。海盗逼大副赖士(Lices)交出船上9支枪及500发子弹后[3],挟令船长延森将船驶往陆丰三洲口(Samchau Inlet),15日晚上到达目的地。16日早上有多只舢舨靠近该船以运载劫去的货物及旅客行李。此时,远处有一艘小轮驶过,海盗慌忙跳下舢舨,并将船长、大副、轮机长、3名海员及5个旅客劫持登岸[1],最后只放走大副。小轮虽未察觉而向前驶去,海盗复又回来,继续搜劫财物。突然,负责戒备的海盗报告,远处有一艘中国炮舰(中山舰,gunboat Chung Shan)由西驶来[3],众海盗慌忙抢运赃物上岸,而船长等人伺机逃脱,驾舢舨回到轮船上,并及时发讯给中山舰通报情况,同时又派出2只舢舨靠舰以运载水兵登岸缉捕海盗,但经过2小时仍无功而还[1],随即返回舰上,新华轮也起锚航行,在中山舰的护航下于16日晚9时安全抵达香港。

损失 编辑

这次新华号轮被劫,据警方估计损失在三、四万港元以上,其中包括搭客现金20,000元及珠宝,另外劫丝绸值12,000元。虽然财物损失重大,但相比当时其他同类案件的情况已好得多,至少没有造成伤亡,海盗亦无使用过量暴力[1]

沉没 编辑

新华轮撞上左图下方横澜岛北岸的礁石后沉没,右图红色部分为事发地点在香港的位置。

虽然新华轮于海盗洗劫时有惊无险,逃过毁船的命运,可惜翌年便遭逢触礁沉没的噩耗。1929年1月11日,一如以往,新华号由上海开往香港,途中经汕头,在汕头又运载部分货物及约20名乘客,来港后原定赴穗,然后返回上海。船员109人[4](一说103人[5]),乘客300名,另载货2,200箱(大多为年货)。不少搭客皆为退役回乡的士兵[1]。途经汕头时运载更多货物,并新增20名乘客[1]

触礁沉没 编辑

1月15日接近正午,新华号离开汕头,向香港进发[1]。1月16日零时过后到达香港境内。当时海面刮大风,掀起巨浪。 其时掌舵只有厦门二副郭振晖[5]当值,船长、大副及大二三车均为外籍人士[5],并正在船舱休息[1]。轮船驶至横澜灯塔东面,灯塔职员发现船只太近横澜岛北岸,该处近岛满布礁石[1],二副疑因风高浪急及黑夜视野模糊致轮船偏离航线而不幸触礁入水。

意外最先由横澜灯塔管理员报告。1月23日一名船难中身份不明的死者进行死因研讯,当时横澜灯塔管理员W.F. Hast作供称,16日凌晨3时15分他和他助手正当值。3时40分他见到该船以遇险火箭及火焰讯号求救,他尝试以摩斯电码的灯与该船通讯但不获回应 [6]。Hast看到新华号向鲤鱼门海峡方向前进,但太接近横澜岛北岸,于凌晨3时40分触礁。新华号其后后退,到横澜岛0.25英里以外,继续发送求救讯号,至4时15分止。与此同时,他在3时42分向香港方面拍电报,但Hast发求救讯号时对方浪费了足足20分钟,因为香港无线电电报处(Radio Telegraph Office)一方的无线电操作员不明白所发送讯息之意,遂要求重复,并把讯息完全拼写,耽误了最佳时机;他遂向政府电话部主管拍电报,第一次失败,该操作员仍在要求重复,Hast勃然大怒,遂再要求找电话部主管,这次就驳通了青洲灯塔的督察G. Taylor,但呈报时已近4点,即该船拦浅后约20分钟。其后他到灯塔外燃点讯管,发出蓝光。4时17分,督察Taylor回电话称他已转报船政署(Harbour Office)、添马舰(HMS Tamar)、水警等此事,并通知了太古船坞的拖船。他又下令把所有绳、灯、救生圈带到登岸台阶,若有生还者登岛就可派上用场。4点42分,他再致电无线电处并传送正式讯息 [6]。4时45分,新华号于横澜岛西北约300码(274米)处,数分钟就以头向下之势沉没了[7]。事发后1小时内,最少4艘船只(如开宁号、苏州号)经过沉船位置,惟因当夜天色极暗,星月无光而毫不察觉。

Hast说最后一次仍见到新华号是4时40分;4时42分拍电报时已不见了新华号,其后他跑去登岸台阶(约4-5分钟后)会合其他职工,确定沉没时间为4时45分并查看是否有人游到岛上。Hast 5时再发报告,发至5时22分终于接通,其间拍过至少6次电报。他再回到登岸台阶,但没有人也没有船。5时27分,海军准将致电他,要求提供新华号的细节,他遂提供。6时45分Henry Kewsick号拖船抵达,刚好是日出时分。日出后搜救时(海军并无出动),新华号在水中只剩下一枝旗杆顶部约9呎(2.74米)可见。拖船与灯塔以摩斯电码的灯通讯,包括查问及回答船只位置、有否船员消息等。最后拖船通知灯塔回航,7时25分往鲤鱼门海峡驶去。7时50分添马舰查问灯塔拖船有否抵达,Hast答有。正午12时,他在近蒲台岛,横澜岛西南偏南方1.5英里外见到有三只有数字的竹筏,以及一只翻转了的救生艇,有一男人在上。下午1点后,警方抵达并尝试接近竹筏,但浪高风急,不果。死因裁判官问新华号是否过早朝西南方偏离了原航道,Hast同意[8]。1月29日,大副Peter Jacobsen终于作供,他是唯一生还的欧籍人士。他称赞二副郭振晖称职。他15日晚8时至16日凌晨0时当值,然后交更给二副,当时距横澜岛40英里以上,至3时左右才见到横澜灯塔的光。在展示船只大概位置后,他著二副在见到横澜岛时转告船长。大副回舱入睡,某刻发现搁浅,他遂醒来,未及看时间就已经更衣,登上舰桥(控制室),由于漆黑一片,他只认到船长及其他看不清的人。在舰桥他发现引擎仍全速运作中。船长一方面下令取出救生艇及救生筏,亦几乎同时发出求救讯号,但没有告知大副为何搁浅,他们之间也没有对话。大副称新华号有6只救生艇,但船长下令取出时,船员都并非在原有岗位。过了一会新华号离开礁石,但仍摇摇晃晃,船长称推进器已经没有了,下令抛下锚。艇筏又被放置在左舷难以取出并下降的地方,右舷只降了一只救生艇。不一会儿大副就已冲落海,幸好他抓住一张竹凳,直到翌晨9、10点左右,有渔船载他回香港仔,保住性命。[9]

Henry Kewsick号船长J.T. Thirlwell称16日凌晨4时45分,他接获电话,更衣后由宿舍出发,安排船员,5时35分出发往横澜岛北岸。他忆述天气极差,但总算在6时半至45分间抵达并以摩斯电码的灯与灯塔通讯。在得知没有船员消息后,Thirlwell 驶往宋岗再往西走。离开横澜岛时他有告知灯塔,稍驶往蒲台岛发现没有船或残骸后,于8时15分回到香港[10]

无线电处操作员黎常(译音)称已服务无线电处13年,当中9年任操作员。1月16日他当值时间为午夜12时至翌晨8时,只有他一人当值。经夜寂静在4点08分打破,他收到横澜的讯息“请电,急”(Please phone urgent)。研讯官称灯塔管理员Hast称黎不断发出“重复”一字,但黎否认。收到“请电,急”之后他到电话接线生处,叫他致电鹤咀。黎称无线电处与横澜岛没有直接电话,但因鹤横之间的电报电缆可通电话,遂可藉鹤咀通讯。2分钟后接线生接通Hast,他要向Taylor及船政署传讯息,内容是“凌晨3时15分,看见蒸汽船位于横澜岛以东三英里⋯⋯”然后黎就听不到了,故他请Hast重复,Hast此时向黎吼叫,黎听不明白,Hast就要求接通电话部的主管,黎照办。接下来半小时黎不悉发生何事。4时48分,黎收到横澜电报,最尾是“太古拖船已发”(Taikoo tug sent)。他又照样转发,4时55分发到添马舰,5时10分发到Taylor处。Taylor保证会通知船政署及水警警署。5时25分,横澜灯塔发出第二则电报,黎又在5时30分发至添马舰及35分发至Taylor处。黎说通知鹤咀不是他的职责,他的职责是有海盗或船难时通知海军准将、水警及船政司(Harbour Master)[10]

总管事李勇波(Li Yung-po)称16日凌晨他正在睡觉,突然被巨响吵醒,到甲板时已见许多乘客和船员甚为慌张。他回到交谊厅,取出救生艇,其中一只供他自己用,又趁机呷了些威士忌。穿红色羊毛外套的船长在顶层甲板入房,其后拿着求救火箭,在大车二车协助下发射。船长令李氏、二车和一名水手降下1号救生艇,但无能为力,因为到处都是乘客。李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已入水,返回顶层甲板时见到载满船员和乘客的3号救生艇离开新华号,据他所知是唯一降下的救生艇。船慢慢在沉,甲板一只筏自动浮起,李和几个人争相上筏。他第二次回顶层甲板时已再见不到任何船员。爬上筏上漂流3小时后他到了一个小岛。小筏在新华号旁时原有十四五人,但到小岛只得三人生还,其余溺毙。两日后他被渔船救起,送往长洲。沉船后的早上,李见到5只不同的筏浮起,一只筏上有大车和二车。大车其后失踪,二车游往翻转了的救生艇,当时有五六人抓住,包括木匠、舵工及一号消防员[2]

海域由太古拖船Henry Keswick号搜查,并无再发现生还者[7]。船政署船长C.H. Thompson于16日中午乘拖船Henry Keswick号前往搜索失踪者,当时吹强劲东北季候风,海有大浪。他先到横澜,再到蒲台岛北面,到蒲台岛南面后他又回到拖船,前往长洲以南5英里、位于华界的外伶仃岛,见到有船的残骸以及一只以竹和气密鼓编成的小筏,有一年约二三十岁的华籍男人躺着。Thompson初时以为他仍活着,但最后发现已死,有一只脚卡著在筏底,筏面有离死者稍远的一件救生衣。入黑前他在外伶仃岛西北方发现一艘印有HSINWAH字样的救生艇,当时已无人,只剩几块残布。拖船回航时,他把男人尸体、救生艇和救生筏交给警方[6]

16日报道有25人获救,最多人获路经之筲箕湾渔船4268号在横澜岛及宋岗之间海域拯救,包括1名洋人(爱沙尼亚籍[招商局称俄籍]大副Peter Jacobsen)。新华号只降下了两只救生艇(1及3号)以及四只每只载十人的救生筏。狂风猛吹之下,3号救生艇22名男性手脚麻痹,未能抓住渔船的绳,要由渔夫冒险跳入海中绑起他们再救上船,渔船共有6男4女及一些儿童[7]

及至早上7时过后[5],香港当局才派出救援船赶抵出事现场。生还者登陆后被送往尖沙咀讯号山水警总部。另大副及两名华人被另一捕渔中式帆船2306号由蒲台岛救至香港仔,抵岸约为16日中午,包括大副(泅水6小时后半醒状态并抽筋)、乘客张德成(译音,下同)及何伟流(销药员),2506号船则救起上海籍厨师Kat To,而3948号船则救起惠州人黄炳泉以及张绍,即生还者共27人。当中20人为4名乘客、1名水手长、1名舵工、7名水手、2名消防员、1名交谊厅12岁伙记、1名交谊厅厨师、2名买办部伙记,他们获发咖喱、肉及盐腌椰菜,但没有胃口。其中一人指咽不下饭,因为还记挂着尚在外面(海中)的人;部分有鞋穿,大部分人赤脚,靠在警署壁炉火取暖[7]

403名乘客均为华籍,由上海或汕头而来,包括30名女性(只有1人逃到救生筏上)及若干儿童;船员109人,包括丹麦船长Peter Jensen、二副厦门人郭振晖[5]、首席工程师(大车)苏格兰斯特兰拉尔人Patrick Campbell及英籍第二工程师(二车)Harold Beveridge(有人看到了他们分别上了不同救生筏),第三工程师(三车)为俄籍Peter Solomniuk。大副、何伟流和Kat To被送往国家医院治理[7]

另一名33岁上海籍交谊厅厨师陈生发,在水中一天并在中国水域的荒岛住了一晚后被另一香港渔船救起。他和其他同筏的人曾于16日下午2时向一蒸汽船呼救命但不获理会,六人因手脚泡在水中又湿又冷,结果松手,交谊厅厨师、一名水手及一名管事就死抓不放,厨师曾见到拖船但由于太远,又不获理会。下午4时,三人向西南方漂流了20英里到了中国水域的黑洲山群岛(一大两小荒岛)。厨师下巴下方流血、割伤但终于登陆,但另外二人仍在筏上,拍岸时不时撞及满布藤壶的礁石。入夜时,救生筏开始裂开,日出时已见不到该筏踪影。17日,他发现了一艘捕鱼帆船,由是可以离开荒岛,早上7点启航后,他获得粥、衣物和被,晚上8点该船抵达大角咀,由于太累,直至18日晨方到尖沙咀讯号山水警总部报案。

法医官J.E. Dovey 17日中午12时30分验尸,由Thompson所发现的死者是年约30岁的华籍男子,当时尸僵已过,认为已死去两天,死因是淹浸并缺氧[8]

在上海,1月21日,招商局有大股东Chiang Chen-an得知新华号遇难,要求裁去并惩罚总办赵铁桥,并认为此悲剧是赵氏之疏忽及管理不善所致。Chiang称自赵铁桥任总办后公司超过10轮遭难,由赵委任之二副亦是经验不足,认为如赵铁桥留任,只会有更多灾难发生;难属则成立组织要求局方赔偿及惩罚有关人等。赵铁桥回复民国交通部长时自认疏忽。华北日报报道指此事令招商局损失500万元,招商局船只亦一概要马上安装无线电[11]。由于上海招商局没有指示打捞沉船并检验[4],该船一直在海底直至2021年被发现[12]

2月8日,经陪审团同意裁决该身份未明的男子死因存疑。由于船长、舵工等人均已殁,未能得知撞船原因,但由于广播讯息太繁复,船只有难时未能及时告知附近船只。法庭又建议船政司跟进,并请警方配备可在浪高风急环境下操作的救援船只,操作人员应有丰富经验[13]

类似事件 编辑

相关条目 编辑

注释 编辑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Ship Sink Off Waglan.. The Hongkong Telegraph. 1929-01-16. 
  2. ^ 2.0 2.1 HSIN WAH INQUIRY EVIDENCE. EXTRAORDINARY TALE BY STEWARD. SAW EUROPEANS ON RAFT IN DAYLIGHT. THE PANIC ON BOADRD.,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p. 1, 1 February 1929
  3. ^ 3.0 3.1 3.2 《香港全纪录(卷一:远古~1959年)》页183,中华书局,1997年7月,ISBN 962-231-890-8
  4. ^ 4.0 4.1 ONE POOR SOUL. SALOON COOK OF THE "HSINWAH." MIRACULOUS SURVIVAL. Rescued By Brave Chinese Fishermen., The China Mail, p. 1, 18 January 1929
  5. ^ 5.0 5.1 5.2 5.3 5.4 《香港全纪录(卷一:远古~1959年)》页185,中华书局,1997年7月,ISBN 962-231-890-8
  6. ^ 6.0 6.1 6.2 HSIN WAH INQUEST. EXTENSIVE TERMS OF REFERENCE. STARTLING EVIDENCE BY WAGLAN LIGHT KEEPER. VITAL TIME WASTED. HARBOUR MASTER ON BENCH.,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24 January 1929
  7. ^ 7.0 7.1 7.2 7.3 7.4 NEWS OF HSINWAH'S CAPTAIN. SEEN BY THE MATE. NUMBER OF DEATHS FIXED NOW AT 403., The China Mail, p. 1, 17 January 1929
  8. ^ 8.0 8.1 HSIN WAH DISASTER ENQUIRY. CRTICISM OF MISLEADING REPORT.,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p.10, 25 January 1929 引证错误:带有name属性“hktg19290125”的<ref>标签用不同内容定义了多次
  9. ^ THE "HSIN WAH' INQUEST. MR. JACOBSEN TELLS GRAPHIC NARRATIVE GREAT CONFUSION.,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p. 7, 30 January 1929
  10. ^ 10.0 10.1 THE HSIN WAH DISASTER. MASTER OF THE TAIKOO TUG GIVES EVIDENCE.,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p.3, 26 January 1929
  11. ^ HSIN WAH WRECK SEQUEL. DIRECTOR ACCUSED OF NEGLIGENCE. MOVE FOR COMPENSATION & PUNISHMENT. HUGE LOSS SUFFERED., The Hong Kong Telegraph, 25 January 1929.
  12. ^ 陈淑霞. 港版鐵達尼「新華輪」沉沒海底百年首發現殘骸 團體倡政府保育. 香港01. 2021-06-03 [2021-06-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11-30). 
  13. ^ JURY'S VERDICT: "HSINWAH" INQUEST. SEVERAL RE COMMENDATIONS., The China Mail, p. 16, 9 February 1929

延伸阅读 编辑

以下日报于1928年4月15至17日、1929年1月17日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