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 (德國刑法)

非法（德語：Unwert，日語：無価値，中文學界亦稱無價值）是奧地利及德國刑法中的概念，包括結果非法（Erfolgsunwert，結果無價值），行為非法（Handlungsunwert，行為無價值）和意識非法（Gesinnungsunwert，意識無價值），其中意識非法的概念因被認為已經過時而很少再被提及。

原義及翻譯

根據杜登德語大字典2003年第五版的解釋（Duden - Deutsches Universalwörterbuch, 5. Aufl. 2003），unwert一詞作形容詞用時，意思是「不應存在的」（nicht würdig zu existieren），僅當作名詞用時，才可解釋為「沒有價值的」（Wertlosigkeit）。此處，Unwert應被理解為用作名詞的形容詞，因為在德國刑法中，Unwert和Unrecht（非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個通用概念，如Handlungsunrecht和Handlungsunwert，Erfolgsunrecht和Erfolgsunwert。在德語著作中，作者使用哪個詞來表達「非法」的概念只是個語言習慣問題，很多時候也會出現兩者混用的情況。若依據中文學界通用翻譯「無價值」，則極易被理解為「沒有價值的」（Wertlosigkeit），同與其相對的同義詞Unrecht意義出入極大，難免形成歧義，較為不妥。故應參照Unrecht，以「非法」一詞翻譯Unwert為佳。

將Unwert翻譯為「無價值」的源頭，乃日本學者在翻譯德國刑法概念時望文生義而成，經翻譯傳到中文學界後，保留了這個明顯的錯誤。日本學界對此亦有過相應討論，認為可以將此翻譯為「反價值」。對此，國內學界亦有少量追隨者，但「無價值」的說法仍是主流。

將Unwert一詞譯作「無價值」的最大問題在於，這種表達不符合中文語言習慣。德語中Unwert含有「不應存在的」和「沒有價值的」兩層意思，但中文日常表達時，這兩個意思大相逕庭，後者並不包含前者。事實上，幾乎所有中文的刑法學術著作中「結果無價值」和「行為無價值」都可被替換為「結果非法」和「行為非法」，替換後原文往往更加通順易懂。從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明，「非法」也應是Unwert一詞在刑法中的更合適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