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獅吼是一個成語,形容妻子 十分兇猛。語出蘇軾寄吳德仁兼簡陳季常詩》。

典故

編輯

東坡先生無一錢,十年家火燒凡鉛。黃金可成河可塞,只有霜鬢無由玄。

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誰似濮陽公子賢,飲酒食肉自得仙。……

陳慥字季常,公弼之子,居於黃州之岐亭,自稱「龍丘先生」,又曰「方山子」。

好賓客,喜畜聲妓,然其妻柳氏絕凶妒,故東坡有詩云:「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東獅子,指柳氏也。

坡又嘗醉中與季常書云:「一絕乞秀英君。」想是其妾小字。

黃魯直元祐中有與季常簡曰:「審柳夫人時須醫藥,今已安平否?公暮年來想漸求清凈之樂,姬媵無新進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邪?」又一帖云:「承諭老境情味,法當如此,所苦既不妨遊觀山川,自可損藥石,調護起居飲食而已。河東夫人亦能哀憐老大,一任放不解事邪?」

則柳氏之妒名,固彰著於外,是以二公皆言之雲。

南戲有《跪池》一齣,北戲更演為變羊一事,尤為誕妄絕倫,但其事亦有所本,而皆以為陳季常,則不可不辨耳。《藝文類聚》載,京邑士人婦大妒,常以長繩系夫足,喚便牽繩,士密與巫嫗謀,因婦睡,士以繩系羊,緣牆走避,婦覺牽繩而羊至,大驚,召問巫,巫曰:「先人怪娘積惡,故郎君變羊,能悔,可祈請。」婦因抱羊痛哭悔誓,巫乃令七日齋,舉家大小,悉詣神前禱祝,士徐徐還婦見,泣曰:「多日作羊,不辛苦耶?」士曰:「猶憶啖草不美。」婦愈悲哀,後略復妒,士即伏地作羊鳴,婦驚起,永謝不敢。

按此事與陳季常無涉,而陳季常之懼內,則自古著名。

季常名慥,與東坡交好,坡詩有「龍邱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次公注云:「龍邱居士,指言陳季常也。季常妻柳氏,最悍妒,每季常設客,有聲妓,柳氏則以杖擊照壁大呼,客至為散去,故因詩戲之。」

又《容齋三筆》云:「黃魯直有與陳季常簡云:公暮年來,想漸求清淨之方,姬媵無新進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耶?又一帖雲:示諭老境情味,法當如是,河東夫人亦能哀憐老大,一任放不解事耶?」

則柳氏之妒名,固已彰著於外,故蘇、黃亦不妨質實言之耳。

《在閣知新錄》云:「世以妒婦比獅子」,而《續文獻》稱獅子日食醋、酪各一瓶,吃醋之說,殆本此。

解析

編輯

蘇軾在《寄吳德仁兼簡陳季常詩》中,以玩笑口吻,描述好友陳季常,雖擅長佛法,但一聽到妻子柳月娥如獅子般的吼叫,便會嚇得茫然不知所措,連柺杖都拿不穩掉到地上。河東柳氏柳氏最為知名的郡望,故以河東獅為陳季常妻子柳月娥的代稱

而在後世所著《容齋三筆》中,才更進一步的引用各家之言,對陳季常之妻柳月娥有更清楚的描述:「陳季常喜好宴請賓客和歌妓,然而其妻非常兇妒,因此,蘇東坡有一詩中提到龍丘居士與河東獅吼」、「黃庭堅在元祐年間曾寫信給陳季常,信中說道,季常你晚年已經沒有再新進妻妾了,夫人還有什麼好擔憂的而導致生病呢?」

又再更後世的清代,才提到某位「次公」評斷,陳季常之妻柳氏「最悍妒,每季常設客,有聲妓,柳氏則以杖擊照壁大呼,客至為散去,故因詩戲之。」

在蘇軾詩中,原為「(龍丘居士)拄杖落手心茫然」;而到了淸代之《浪跡叢談》,則演變為「季常妻柳氏,最悍妒,每季常設客,有聲妓,柳氏則以杖擊照壁大呼,客至為散去,故因詩戲之。」

影視節目

編輯

參見

編輯

參考資料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