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英语:realism),也译为唯实论,西方哲学本体论的一种观点,认为本体论中的现实(Reality),是独立于人类感官信仰概念想法之外的。[1][2]而不像一些唯心论者所认为,现实是源自于意识或是受意识所影响。(譬如量子神秘主义

现今世界认为的实在论,与古希腊、或中古经院哲学所说的实在论,在内容上并不相同,有时甚至是相反的。古代的实在论者承继了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看法,他们相信,我们所相信为真实的一切都只是近似于真实的存在。人类感官所感受到的世界,只是真实的一种投射,并不是真实。

历史 编辑

古希腊哲学 编辑

柏拉图理型论

经院哲学 编辑

实在论起源于中古欧洲经院哲学家对于柏拉图理型论的一种诠释,他们认为共相是存在的。唯名论概念论者,反对这种看法。

近代哲学 编辑

康德派哲学家认为,实在论是与唯心主义相反的一种论点。

现代哲学 编辑

卡尔·波普尔把“实在论”(realism)这个含糊的术语分为本质主义和实在论(realism)。本质主义被他用作唯名论(nominalism)的对立面,实在论则只被用来作为唯心主义(idealism)的对立面。

波普尔自己是一个实在论者(与唯心主义对立),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方法论上的唯名论者(与本质主义对立)[3][4]卡尔·波普尔认为本质主义会不可避免的阻碍科学发展:

“因为科学并没有如亚里士多德所想的那样,通过一种对本质知识的逐渐的百科全书式的积累而发展,却是靠一种更具革命性的方法而发展。”

“本质主义不仅鼓励了文字游戏,而且还导致了论证的幻想破灭,即理性的幻想破灭。经院哲学神秘主义以及对理性的绝望,这些都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本质主义的不可避免的结果。”[4]

“我相信本质主义是站不住脚的。它意味着一种终极解释的观念,因为一种本质主义解释既不需要、也不可能再作进一步的解释了。”[5]

一些持操作主义观念的学者例如彼得·梅达沃声称应该对概念进行操作定义而非探寻其“终极”本质,并认为公众希望科学回答本质主义问题的倾向会造成公众对科学的误解[6][7][8][9]。作家罗伯特·赖特解释道:“牛顿的地心引力理论也有些地方不尽人意……毕竟‘超距作用’这一概念如何实现?牛顿回避了这样的问题……从牛顿开始,物理学家们都以此为榜样……不再试图去解释为什么物体会遵循电磁学或地心引力规律。”[10](Wright,1988)。

物理 编辑

古典物理 编辑

古典物理相当於哲学的实在论。[2]在1935年,爱因斯坦与波多尔斯基罗森联名在美国《物理评论》杂志上发表了题为“量子力学能完整地解释实在性吗?”的论文,再次反驳量子世界观的正确性。这篇论文后来被称为“EPR悖论”。该论文一开始便先定义“实在”性:在完全不影响一体系下,如果我们能精确地预测到某一物理量,则此一物理量应该是确实存在的,与我们是否去观察它无关。EPR所探讨的“实在”问题,与三百多年前牛顿莱布尼兹所争论之“绝对空间是否实际存在”非常相似。[11]

近代物理:对于量子力学的诠释 编辑

“隐变数”途径 编辑

爱因斯坦的支持者玻姆为了解释量子力学的波函数所提出的理论[12] ,认为量子力学在决策方面有实用性,但是并没有真正展现出物理实相。认为除了波函数之外,另有更洞见的方法可以来描述世界,并且用那种方式呈现的世界演化,是完全可预测的(科学决定论)。[1]

反实在论途径 编辑

模态实在论 编辑

在此种观点,实在性无法和图像理论切割开来,也就是说,物理的理论或世界的图像其实是一种模型(通常具有数学的特性),以一组规则将模型里的要素与观测连结起来。就模态实在论而言,问一个模型是否为真并没有意义,只能问它是否与观测相符。如果两个模型均与观测相符,则没有哪一个比另一个真实,可以视情况采用任一种较方便的模型。譬如托勒密地心说宇宙模型,以及哥白尼日心模型。或是在牛顿力学适用的情形下,牛顿万有引力理论和广义相对论都是符合观测的模型。[2]

心理学 编辑

素朴实在论 编辑

素朴实在论(Naïve realism):以心理学的观点,可以视作一种认知偏误中的社会偏误:相信自己所见所闻即是真相、是客观且不带偏见的,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理性人一定会同意自己,不同意的人一定是资讯不足、懒惰、不理性或有偏见。(见认知偏误列表

参考文献 编辑

  1. ^ 1.0 1.1 世界就是量子波函數:如果不驀然回首,那人還會在燈火闌珊處嗎?——《詩性的宇宙》2017/11/20. [2018-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4). 
  2. ^ 2.0 2.1 2.2 传送门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霍金万有理论]
  3. ^ 卡尔·波普尔. 研究的逻辑英语The Logic of Scientific DiscoveryLogik der Forschung,1959年翻译为英文). 1934. ISBN 0-415-27844-9. 
  4. ^ 4.0 4.1 卡尔·波普尔. 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1945. ISBN 0-415-27844-9. 
  5. ^ 卡尔·波普尔. 猜想与反驳. 1963: 六、谈贝克莱是马赫和爱因斯坦的先驱. ISBN 7-5327-3810-8. 
  6. ^ Peter Medawar. The limits of science Harper and Row. 1984. 
  7. ^ Paul Churchland. Matter and Consciousness. MIT Press. 1884. 
  8. ^ Lisa Randall. DANGLING PARTICLES. NewsgroupNew York Times The New York Times 请检查|newsgroup=值 (帮助). 2005-09-18 [2014-02-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4-28). 
  9. ^ Holton, G.; Roller, D. Foundations of modern physical science. Reading, MA: 艾迪生韦斯利. 1958: 219–220. 
  10. ^ Robert Wright. Three Scientists and Their Gods. New York: harper&Row. 1988. 
  11. ^ 2016-05-02愛因斯坦的最後一搏—EPR悖論 撰文者:賴昭正(轉載自科學月刊). [2018-05-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7-09). 
  12. ^ 最新實驗宣告愛因斯坦隱變數理論出局?北美新浪2015/09/07. [2018-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06). 

参见 编辑

外部链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