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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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12日,反修例占领行动

从2019年6月起,香港政府提出《逃犯条例》修订草案,引发大规模社会运动;在6月12日冲突后,民间提出“五大诉求”(撤回逃犯条例修订草案、 撤回暴动定性、 释放被捕者且撤回控罪、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追究警队涉嫌滥用武力的问题和林郑月娥辞职下台)[1],政府依然拒绝回应示威者的诉求,仅在6月15日称会“暂缓”草案[2][3],在同天,社运人士梁凌杰堕楼身亡,使民众更加愤怒;在6月16日有近200万名市民参与“守护香港反送中”大游行[2]。在7月1日反修例示威者占领立法会后,示威潮很快随着暴力升级席卷全港各地、“遍地开花”,此后示威成为新常态[2],五大诉求的第五项诉求也被改为“实现真双普选”。[3]

6月30日,建制派人士举行“撑警队、护法治、保安宁”民间声援集会,支持香港警察的执法行动。期间有参会人士毁坏悼念自杀示威者的凭吊区,有路过市民及记者遭到参会人士袭击[4][5][6]。《壹传媒》报导,指中国当局下令要“以暴力惩戒示威者”,有亲中人士因此联同多个香港三合会组织及新界乡绅,计划策动袭击以谋取政治利益[7]。7月21日,即发生袭击事件的同一天,民间人权阵线于港岛举办“独立调查、捍卫法治、守护真相、重申五大诉求”游行,逾43万人参与(警方数字则是13.8万人[8]),游行结束后仍然有许多示威者向中环方向推进,晚上有示威者冲击中联办,其后在上环爆发警民冲突。[9][10]

事件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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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施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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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事件前,在通讯软件WhatsApp流传着关于元朗可能会发生袭击的传言

2019年7月11日,十八乡乡事委员会举行就职典礼,香港中联办新界工作部部长李蓟贻发言,谈到反修例运动时说“我们自己的地段一定要有信心去守”,希望“爱国爱港”的村民不能“让暴徒进入元朗生事”、“把他们赶出去”,又说“有时间让各位作充分准备”,上述言论被质疑是元朗一连串暴力事件的起因[11][12][13]。7月15日,立法会议员何君尧在社交媒体直播时提及早前的光复上水游行沙田区游行,说有示威者打算在元朗“生事”,声称元朗乡民会“招呼他们”,又说“你们(元朗六乡)动作要更快,把他们(示威者)打得片甲不留”;同时也谴责反修例示威者是“狂徒”,呼吁建制派人士“不能再姑息下去”。[14][15]

而在袭击事件发生前,已有网络消息声称“有黑帮将锁定攻击反修例示威者”[16]Now新闻台节目《经纬线》采访一名来自元朗乡村的居民,其指出有村长向当地居民发出讯息,警告穿着黑色衣服或者携带口罩的青少年可能会遭到袭击,称“不会攻击穿着白衫的居民”[17];也有居民表示收到警察亲友的讯息,警告不要在21日穿着黑色衣服[18]。元朗区议员麦业成表示从乡事派收到消息,怀疑有三合会即将会袭击参加当天游行后回家的示威者,并且在20日于元朗红爵酒楼商讨袭击部署。[19]

放映冲突和假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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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元朗朋友要当心了,7.21晚班暴徒会卷土重来,大家要准备好D土特产招呼这些龟孙子啊!原文如此
微博账号“风中微尘”[20]

2019年7月16日晚上,有市民在元朗凤攸北街举行放映会,播放香港警察在反修例运动中滥用暴力的片段。放映会期间突然有大批戴口罩、疑似持不同意见的人士现身围堵,又尝试赶离参与放映会的市民[21],其后双方爆发冲突,不少人冲出马路、有人更在人行道挥拳殴打他人。最终警察在晚上9时半到场处理,双方散去、现场恢复平静[22][23]Facebook专页“向香港警察致敬”转载不明人士追着市民指骂的影片,声称此次事件是“手无寸铁的真元朗人成功赶走要‘光复元朗’的搞事份子”。[24]

放映会冲突后,有网民在连登争论是否应该在元朗发起示威,但没有任何相关文宣,主流声音仍然支持在港岛发起示威。7月18日,一个名为“风中微尘”的新浪微博账户首次发表一张呼吁在7月21日于元朗举行示威的文宣,此后此图片在建制派Facebook群组中流传;连登虽之后出现此图,惟相关贴文之内容均用于澄清该图片为谣言。[25]

撑警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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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闻社记录下的“守护香港”集会现场

2019年7月20日,建制派人士在金钟添马公园举行“守护香港”集会,集会在下午5时开始,在集会开始之前有大批穿着白色衣服的民众聚集在金钟一带。集会邀请到多位艺人、政界人士、应届毕业生和企业家发表讲话。根据警方数字,集会在高峰时期有约10万人参与[26]。《香港经济日报》创办人石镜泉发言时批评反修例示威者的暴力行为,赞扬元朗乡民破坏当地连侬墙、扰乱7月16日举行的放映会之行为“正义凛然”;又指对抗“暴徒”的武器时不应用棍,称“教仔”须用藤条及水喉通[27][28]。同时,有一名参与集会的周姓市民向在在场记者称“元朗不容许有人生事”,又说7月21日“将会有一场好戏发生”,呼吁记者到场拍摄。[29]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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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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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村乡牌楼,停车场在后方。白衣人曾经在早上聚集在该停车场[30]

2019年7月21日,亲建制Facebook专页“声讨教协”在下午2时45分发出贴文,配文“元朗六乡已经准备好、备战中”,并表示已经准备大量藤条“教仔”,贴文附图显示有大量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士在元朗一家酒楼用餐,还拍摄了被绑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的藤条[31][32]。在当天日间,网上有片段流传有大量身穿白衣人士,于元朗西北部厦村锡降围对出的停车场聚集,片中声音更声称“随时可以出发”。[30]

从傍晚6时起,网上开始出现有大批白衣人出现在元朗区内的照片。在凤攸北街休憩处,近百名白衣人士手持“保卫元朗”、“保卫家园”的标语。网络消息声称白衣人会伏击参加游行后回家的民众,有元朗对有大量身份不明人士于上址聚集感到不安,因此不敢循港铁路线归家[33];同时也有人向白衣人派发口罩[34]。下午7时,有人在元朗高举“保卫元朗、保卫家园”的标语,举行小型游行[35]

晚上8时至9时间,有更大批白衣人到达元朗,估计人数超过200人[36]。元朗区议员麦业成和市民目睹大批白衣人聚集在元朗鸡地,其中有人手持攻击性武器,因而报警,但邻近仍然没有警员巡逻;邻近商场YOHO MALL 形点也有白衣人聚集[37][38]。Facebook专页“声讨教协”发表影片,影片中一众白衣人在元朗市区聚集,手举标语、中国国旗和香港区旗,又不断高呼“保卫元朗、保卫家园”的口号,并配文“元朗的风采,鼓掌”。[31]

鸡地、元朗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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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师被白衣人围殴片段

晚上9时49分左右,任职于YOHO MALL 形点商场内一间餐厅的厨师苏先生(24岁),在下班后路过攸田东路时看见大量白衣人聚集,因此感叹道“真的很多白衣人”,他随即遭到白衣人恐吓并被围堵在凤攸北街。之后他突然被白衣人用藤条和登山杖殴打[39],之后续而有20多名白衣人追打苏先生,期间他多次表明自己刚刚下班、也并非示威者[40],但白衣人没有理会,他拼命逃跑至凤群街花园、才有街坊劝阻。最终他在晚上10时逃到元朗安宁路一间便利店,该店员随即协助其报警[41][42]。苏先生被白衣人打得皮开肉绽、身体部分红肿,被送往屯门医院治理[43][39],他因为身体受伤而无法行动,因此被迫停工[40]。有市民目击在元朗(西)巴士总站有身穿黑色衣服的市民遭到白衣人袭击,有车辆遭到白衣人损毁[44]。在朗日路,有4名白衣人包围一部市区的士恫吓司机,更加将车尾玻璃打碎。[45]

晚上约10时24分,建制派立法会议员何君尧在元朗街道上与多个手持藤条的白衣人握手、竖起拇指,声称白衣人“你们是我的英雄”,又与白衣人们合照。[46][47][48][31][49]

在此后,继续有白衣人在元朗一带攻击市民,也有白衣人前往了元朗站[37]。在10时30分,在凤攸北街聚集的白衣人突然离去,但是他们却向街道尾端走去,之后开始传出在元朗站发生白衣人袭击。[50][37]

元朗站首次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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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新闻》记者何桂蓝遇袭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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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场新闻记者何桂蓝元朗站一小时直播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Youtube备份
  立法会议员林卓廷元朗站半小时直播

晚上10时40分,有手持“保卫元朗”、“保卫家园”标语的白衣人,当中部分白衣人手持武器,从形点商场进入港铁西铁线(现屯马线元朗站。之后白衣人突然追赶一名市民,然后近十个白衣人越过闸机、袭击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性市民,有其他市民上前阻止,白衣人继续袭击其他市民[37][51],之后白衣人在数分钟之后离开[52]。10时44分,立法会议员林卓廷在得知有市民在元朗鸡地被袭击后,乘坐地铁到元朗站了解情况,并且查看遭到白衣人袭击的市民之伤势[53][54],期间他在列车上听到有人大叫“有黑社会打人”[55],之后林卓廷呼吁站内市民暂时不要离开车站,指“因为外面有许多三合会”。[56]

元朗站的第一轮白衣人袭击是在大约10点40分之间开始的[37][51]。10时48分,有近70名持械白衣人再次进入元朗站,向闸内市民指吓,又敲打闸机。有一名在闸外、身穿黑色衣服的市民突然遭到白衣人围殴,另外也有白衣人向闸内市民挥动藤条、疑似短刀和向民众抛掷杂物[57][58];港铁控制中心在10时47分报警求助,并且在10时56分安排所有西铁线列车不停元朗站[59][37]。10时53分,3名军装警员到达元朗站,但警员到场后汇报“我方人手不足要求支援”后便离去,并且在附近等候增援[60][61][37][58]

10时52分,有救护员到达元朗站,但他们曾经返回救护车上换上橙色外套后,才进入车站[58]。同一时间白衣人再次向闸内的市民施袭,民众高举雨伞作防护[62];当救护员从近博爱医院出口进入元朗站时遭多名白衣人持棍袭击,有市民用雨伞掩护救护员[63]。10时59分,闸外再有民众遭到持械白衣人围殴,正在进行直播的《立场新闻》记者何桂蓝也在同一时间出闸,一名身穿红色衣服的人士(陈志祥,45岁[64][65])随即用藤条袭击何桂蓝[66]公民记者郑乐恒上前保护而同样遭到白衣人袭击[67]。同时,在闸外的袭击持续,有市民遭到大批白衣人围殴,期间有孕妇遭袭倒地。[68][37]

白衣人向车厢内的乘客抛掷杂物,影片拍摄的大概时间介于11时05至13分间[69]

晚上11时,有市民使用消防喉向白衣人射水驱散、或者使用灭火筒向白衣人喷射烟雾[70],也有人扶著伤者进入闸内区域,期间再次有白衣人尝试袭击救护员,有伤者爬入闸内区域求助。同一时间,有另外一批白衣人进入元朗站[71]。11时02分,大批白衣人冲入闸内区域,民众慌忙地沿扶手电梯楼梯逃往上层月台,进入停靠在元朗站的列车车厢暂避;持械白衣人则袭击滞留在下层大堂的民众[72][73],有民众被迫逃入车站内的厕所躲避白衣人[33]。过了几分钟后,持械白衣人进入上层月台随机袭击市民,有白衣人冲入往屯门站方向[74]车厢攻击民众,有市民受惊逃离车厢[75][76][37]。一名白色衣服的市民跪在地上恳求白衣人停止袭击,但仍然遭到白衣人挥拳打倒[77][78]。立法会议员林卓廷也在车厢内被白衣人围殴,身体多处受伤[79]。袭击期间,列车一直无法开出;有民众拍打驾驶室大门,车长则多次尝试关闭车门,但因有人阻碍车门而不成功。[80]

直至11时12至15分间,开始有白衣人离开元朗站,列车也在13分成功关上车门并驶离元朗站。[81][82]

警察进入元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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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场后,在场市民责骂警察太迟到达

11时15分,警察增援队伍抵达元朗站;在同一时间,有大批白衣人从警察面前跑过,警察没有追赶或截停他们[83][84]。当所有警员到场后,全部白衣人已经离去[85]。站内市民眼见警察姗姗来迟,不断责骂警员“我老婆被白衣人打呀!你们(警察)现在才来!”、“有人被打得满身鲜血呀!”,聚集的民众越来越多、群情汹涌,市民高呼“死黑警!”口号,又有市民质疑其与三合会勾结[85][86],警察一度向民众举起胡椒喷雾和挥动警棍[37]。警察在被市民围堵下,在11时44分从J出口离开元朗站。[37][87]

截至11时45分,元朗站J出口外仍然有大批白衣人聚集;11时55分,港铁因应警察要求而关闭元朗站[88][37]。凌晨12时,有记者在元朗站外向警察查询为何警察迟迟未到现场,还有为何没有拘捕白衣人;元朗警区八乡分区指挥官李汉民回应记者查询时称“不知道有没有太迟,因为没有看手表(时间)”,又要求记者不要质问他,说“你(记者)这样做我不会怕你”。[89][90]

元朗站二次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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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进站袭击片段
  白衣人再度入站期间港台直播
 
元朗站K出口,连接形点I商场。第二轮袭击期间有民众在此遇袭[91]

第一轮袭击结束后,白衣人继续聚集在朗和路[88]。11时56分,元朗三合会人士吴伟南粤语吳偉南持长棍向市民叫嚣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晕倒,救护员到场后发现其心脏停顿,在经过三次电击后才恢复心跳,救助期间有救护员被白衣人辱骂;有受伤市民主动让出救护车,吴伟南才得以送往医院救治[92][93]。同时继续有白衣人在元朗站附近袭击民众和记者[37]

凌晨12时30分,再次有大批白衣人撬开元朗站的铁闸,冲入站内再次袭击民众,又进入形点商场[88][37][94]无线新闻主播柳俊江在新闻直播得知元朗发生袭击,遂决定到场救援,到达元朗站后发现有两名市民被白衣人围殴、因而上前劝阻时,遭到大批白衣人用木棍和铁通袭击[95][37];《NOW新闻》的摄影师也遭到白衣人袭击[96]。在朗屏站一带,也有市民向连接元朗站的街道行走时被白衣人袭击[97]。形点商场职员发现有人遇袭后,已经安排部分民众到住宅平台暂避并报警。[98]

12时39分,再有消防员到达元朗站,有记者向他们询问为何现场没有警察,消防员们则表示不知道原因,说“我们也希望警察来”。在当时,所有白衣人均已离开元朗站。[37]

南边围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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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获警察放行、由白衣人驾驶的车辆[99]

第二轮袭击结束后,大批白衣人在南边围村聚集,附近传出大量铁通及玻璃樽拖地、摩擦的声音,期间有近50名身穿黑衣服的人士尝试进入该村,但遭到白衣人驱赶,之后双方发生打斗[100][101]。7月22日凌晨1时17分,有大批防暴警察到达元朗站巡逻,有记者问警察“上来(元朗站)大堂计划做什么”,警察回答“不知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刚刚上来”,驻守10分钟后警察离开元朗站并前往南边围村[37][31]。同时有民众的车辆遭到白衣人袭击,有义载车辆遭到白衣人破坏[102][103]。1时20至56分之间,警察尝试进入南边围村,但是遭到村民和白衣人抛掷杂物而一度被阻[31][104]。对峙期间,1名穿白衣背斜背袋的男子上前与警察攀谈,后来再多一名白衣男子上前加入与警察谈话,两人一同在警方防线前来回走动。[99]

之后多个白衣人驾驶车辆离去,但没有被警察阻拦。《传真社》的调查报导指,凌晨1时57分有白衣人登上一辆白色私家车,守在约10米外的防暴及便衣警员退至路旁,让该私家车通过,整个过程中没有上前向车上的4名男子或手持木棍的男子查问;凌晨2时09分再有一辆私家车从南边围停车场驶出,车上司机及副驾座乘客均穿着白衣,警员同样没有上前查问,并让路予其离开[99]。警察亦没有对当晚进出南边围停车场的白衣人,作任何截查或阻止出入。有记者在凌晨1时56分及2时07分拍摄到有约5名白衣人在警方身旁走过,当时有约20名警员驻守,但白衣人士自由出入,通行无阻。[101][99]

有白衣人向记者叫嚣及投掷水樽[105]。凌晨3时,防暴警察进入南边围村,但记者不被允许进入[37];期间有2名警员和白衣人攀谈,传媒也拍摄到南边围村祠堂2楼有大批人在内[106][107]。之后大批便衣警员进入南边围村,防暴警员在外围戒备,有警员进入村内乡公所调查,又在停车场搜证,用电筒照车底,搜出大批铁枝,地上亦留有木棍、口罩[101],之后警员带走一名白衣人,期间继续有白衣人通过警方防线离开。[101][31]

警察在凌晨4时离开南边围村。凌晨5时,元朗警区助理指挥官(刑事)游乃强于村口简报情况,指刚才“从两方阵营都见不到有攻击性武器”,说由于“暂时不能确定在南边围村的人士,是否全数都均有参与在元朗站上的打斗”,因此未有作任何拘捕;称“双方因政治纷争而打斗”。游乃强称“看不到攻击性武器”的说法引起记者质疑,但他没有直接回应。[108][31]

受伤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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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在元朗袭击事件中受伤的市民,苏先生(左)、林婆婆(右)[109]

袭击事件造成数十人受伤,遇袭人士包括立法会议员、孕妇[110]、抱着婴儿的妇女[111]儿童[112]、港铁职员、《立场新闻》记者及《NOW新闻》的记者[113][114],伤者分别被送往屯门医院博爱医院天水围医院接受治疗。医院管理局表示,截至7月22日凌晨2点半,元朗袭击事件中有36名伤者送院,31男5女,年龄18至64岁,其中1人重伤危殆,在屯门医院留医;另有4人严重,当中3男伤者在屯院,1女留医博爱医院,其他人情况稳定或已出院,未有伤者死亡[115]。截至早上7时,公立医院共接收45名因袭击事件而受伤的人士。[33]

事件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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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会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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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白衣人在元朗南边围村停车场聚集,而该村有三合会组织存在[116]

元朗袭击事件后,警察拘捕多名涉及袭击人士,当中有部分人有三合会背景[117][111];《香港01》报导,袭击事件后大批白衣人聚集的南边围村,村内三合会帮派以“和胜和”为主[116]香港城市大学有组织犯罪研究专家卢铁荣向《美联社》表示,元朗车站附近地区主要由“和胜和”、“14K”这两个三合会团伙控制;而此次袭击显示,这或有可能是由三合会组织承诺有报酬、聚集元朗当地乡民参加的行动[117];香港警察也证实了这个说法[118]。有意见认为,三合会组织此次袭击“是为了谋取政治利益”。[7]

2014年雨伞革命期间,有大批疑似三合会人士闯入和平示威者建立的占领区,并且肆意殴打示威者,当时警察被指没有阻止袭击者的行为,甚至护送他们离去[119]牛津大学犯罪学教授瓦雷泽认为元朗袭击与雨伞革命期间的三合会袭击相似,攻击的目标似乎是“不要死人,但要吓跑民众”、恫吓抗议者。香港城市大学的研究指出,黑帮“可能找到新的角色,扮演不受欢迎的政策执行者,压制民主抗议活动”[118]。另外,卢铁荣根据袭击规模估计,组织此次袭击所需要的报酬可能达到1000万港币,每一名袭击者预计可以得到2000港币的报酬。[117]

“被挑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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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建制派媒体认为元朗袭击是由立法会议员林卓廷引起的[120][121]

在袭击事件后,有香港建制派人士和媒体提出“林卓廷带领黑暴(指反修例示威者)攻入元朗,与白衣人爆发激烈殴斗”的观点[122]。有元朗当地的村代表质疑林卓廷为何在深夜进入新界西,认为“不会有人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遭到袭击”,声称是有“死士故意演这一出戏”[123]。建制派媒体《文汇报》转述不知名人士的说法,声称“林卓廷纠结200多名黑衣人到元朗生事,带头挑衅白衣人,导致双方打斗”[120]。建制派立法会议员陈恒镔称“无见到何君尧有在元朗出现的踪迹,反而见到林卓廷带人走入元朗挑衅他人”, 怀疑事件是林卓廷“自编自导自演”[124]

警察公共关系科高级警司江永祥接受《香港有线电视》访问时,形容事件是有人“带示威者进入元朗”。林卓廷批评江永祥的言论是“扭曲事实、散播谎言”。事后江永祥又表示其说法只属观察非结论,有关内容只属访问中的一小部分[125][126][127]。在2021年2月24日,高级助理刑事检控专员周天行在庭审中曾指控7月16日有示威者在元朗举行放映会“引致”元朗袭击,法官问是否资料证明后周回复“没有”并放弃此指控。[128]

建制派媒体《点新闻》在22日下午发布一条标题为“林卓廷带队挑衅元朗居民 ‘粗言侮辱’‘消防喉水炮’样样齐”的短片,贴文称林卓廷不停用粗言刺激侮辱元朗人,并直接拉出消防喉用水炮攻击“元朗居民”,引致居民“反击”;《端传媒》查核后发现林的言论仅有“警察很快就会来把你们都抓了,你们这群混蛋(仆街),有种不要跑!”一句存在粗言秽语,并且其本人没有使用消防喉[121]。亲建制派网络媒体亦剪辑“黑衣示威人在上环换白衣”的短片,影射元朗的白衣人“实质为港岛的示威者”;但有示威者因为担心黑色衣服会导致其被警察锁定,故多会更换衣服[121][129]。在网上也流传片段,显示林卓廷“挑衅”白衣人;《香港01》记者查核后发现该片段是截取自林卓廷的网络直播,但当中许多片段被删除,会令人被误导成“林卓廷挑衅白衣人”。[130]

2021年7月,7名白衣人被裁定暴动罪成;作出裁判的法官叶佐文在判词中反驳被告对林卓廷“故意生事”的指控,认为林卓廷只是安抚市民,指他“向市民表示已联络警方,又呼吁市民不要与白衣人起冲突”,批评案中被告有预谋到场,因偏坦白衣人而指骂黑衣人及林[131][132]。另外,在林卓廷到场前,元朗就已经发生多起白衣人袭击事件,在元朗站已有一名女性市民被白衣人打得头破血流。[130][133]

“政府策划”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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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驻香港特区联络办位于西营盘的大楼。台湾企业家曹兴诚称中联办策划此次袭击[134]

中国当局和香港政府使用三合会帮派成员来恐吓示威者的历史被认为“由来已久”[111]。《自由亚洲电台》报导,由2名美国记者撰写的书籍《Among the Braves》,提及到时任政制及内地事务局政治助理吴璟儁,和时任政策创新与统筹办事处总监冯程淑仪在元朗袭击前已经得知相关消息,书中声称吴璟儁曾于2019年7月20日在元朗乡村参加宴会,更称他提醒出席者“施袭时穿白衣”;吴璟儁对于上述指控均否认。《立场新闻》报导冯程淑仪在收到下属通知元朗袭击后,仅回复“收到”、“见到,会跟进”,没有进行任何动作[135]。台湾企业家曹兴诚在接受《德国之声》专访时说“中联办的人曾经请他共进餐”,中联办的职员向他说“找一些流氓、公安来把示威者痛打一顿,他们自然就乖了”,《德国之声》记者邹宗翰追问下,曹兴诚说“我跟他们问真的假的,之后他们就在7月21日的元朗干了”。[134]

2023年8月,白衣人之一的程伟明(64岁)被法庭裁定暴动和串谋伤人罪成后提出上诉,他在上诉庭陈述理由期间说“觉得是政府(香港政府)让我们这样做(去元朗袭击民众)的”,法官彭宝琴随即打断其发言,指庭上并非处理审讯、不容许被告发表个人意见,最终法官拒绝批出上诉许可。[136][137]

政府和当局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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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警司陈天柱展示由香港电台拍摄的图片,称警员是推白衣人并指令其离开,又声称元朗袭击不是针对民众的无差别袭击;其说法遭到香港民主派人士批评[138]

包括林郑月娥李家超卢伟聪张建宗在内的香港政府主要官员在2019年7月,均谴责有人在元朗袭击市民。但自从北京四中全会召开,决定要对港主调要变为“维护国家安全”后,香港当局对元朗袭击的定调也随之改变;2019年11月,即将升任警务处处长的邓炳强接受《星岛日报》旗下的《东周刊》专访时,称“有议员(指林卓廷)带着一班黑衣人冲入去(元朗),令事件愈闹愈大”,这是首次有政府官员声称元朗袭击事件与林卓廷有关系;到12月底,江永祥同样提到有人带领示威者进入元朗生事的说法。[139][140]

2020年3月,警务处处长邓炳强再受访,他在当时用“暴徒”称呼用灭火筒喷向白衣人的民众。5月,监警会报告,当中认为“市民对7月21日事件的观感被误导”,说“实际上是当时双方都有大量参与者进行集体殴斗引发”。到了2020年8月,警察拘捕元朗袭击中遇袭人士之后,新界北总区刑事总部高级警司陈天柱见记者时称“双方(指白衣人和非白衣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139][140]

在法庭审判期间,各个元朗袭击法官对于事件也出现不同意见。首宗白衣人被控暴动一案中,法官叶佐文认定白衣人丧失理智、对民众发起无差别袭击,同时也指出是白衣人先动手、黑衣人才还击,更加形容“乘客的保护装备是几把雨伞,和勇敢地站在前排的年青血肉之躯”。2022年8月,次宗白衣人案开审,法官王兴伟提到黑衣人作出“可被视作挑拨”的行为、令事件恶化,但也指出社会及法制不容白衣人以此为由进行“武装结集”。[139]

直至2023年10月,首宗针对非白衣人的暴动案件开审;法官陈广池首次允许控方把元朗袭击前发生的事件作为背景证据[139]。而在2024年4月,首名非白衣人被裁定暴动罪名成立,法官李庆年指“不论暴力程度、使用武器程度及预谋程度,白衣人一方均比非白衣人一方严重”,但又说“非白衣人一方以武力还击、以暴易暴,也要付出代价”。[141]

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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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袭击事件发生后次日,警察在元朗及外围地区以涉嫌参与非法集结为由拘捕了6名男子,其中一些人有三合会背景[111]

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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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处理手法与警黑合作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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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站袭击结束后,南边围村附近有持械白衣人(红框)举棍呼喝记者。随后被包括《香港电台》、《香港有线电视》在内的媒体,拍摄到有警员与白衣人拍膊头(蓝框),这一画面被质疑为“警黑勾结”的证据[142]
  《香港电台》拍摄的画面

在袭击事件中,香港警察被批评办事不力、纵容白衣人袭击元朗民众,市民求助无门,甚至衍生出警黑合作的指控。[121][143][144]

华尔街日报》报导指香港警察反三合会行动组粤语反三合會行動組在袭击事件前已经得知通讯软件Whatsapp流传着关于元朗可能会发生袭击的讯息,形容警察对元朗袭击计划早已“了如指掌”[135]。另外事前也有多名议员向警察通报袭击传言;元朗南屏区区议员黄伟贤收到朋友消息,指可能会有人动员生事,因此他随即在20日通知元朗警民关系组[145],之后他又联络邓姓警署署长,邓警长闻言平静、并且跟他说“已经有部署、有安排了,你放心吧”[146]。元朗凤翔区区议员麦业成在袭击前已经收到相关讯息,并且于21日早上将其通知给警察,警察则回复他“已经有所部署”;他在下午8时左右目击大批白衣人聚集在鸡地,因此报警并通知当地警署警长,警长向他说会派便衣警员到场;麦业成和警察最后一次联系于9时45分。[19][147]

元朗袭击前,有警员曾经在白衣人聚集地游荡。晚上9时24分至43分,有市民目睹大批白衣人集结而三次报警求助,但一直没有警员到场;《香港电台》翻查闭路电视,发现在9时29分有一辆警车到达白衣人聚集地,但没有任何警员下车[147][148]。另外有民众发现有疑似便衣警员手持委任证在白衣人聚集地(凤攸北街)不断游荡,即使附近有白衣人手持攻击性武器、其仍然不为所动[149]。保安局局长李家超香港立法会接受质询时承认有警车三次行经鸡地、并且警员见到有人聚集,但称“警员没有发现任何破坏社会安宁的行为”。[150]

元朗白衣人肆意袭击民众期间,有市民尝试拨打紧急求助电话报警求助,然而均无法接通或被挂线,有民众报警时听到接线员说“害怕就不要出街”并被挂线[121][151]形点商场也在声明中指出职员无法联络警察[98]。而根据警察服务承诺,警察会在9秒内接听一个999来电[121]。之后警察在社交媒体Facebook发文表示新界北警区由7月21日的10时30分至翌日凌晨1时30分,共收到超过24000个求助电话,平均每分钟超过133个[121];保安局局长李家超批评有人“在网上号召拨打紧急求助电话,刻意滋扰和瘫痪警方报案服务”[150],政务司司长张建宗出席记者会时称7月21日当天拨出的求助电话“大部分都不是真的求助,而是纯粹想‘Jam(意为交通堵塞)’你个台”[152]。2020年7月,《香港苹果日报》取得警察内部“案件管理及调查系统”的案件通讯纪录,提到元朗警区行动室曾作通知,称元朗区指挥官已指示所有人员在元朗警署戒备,该纪录更表示声称“警察不会处理任何求助电话”[153]。《香港商业电台》主持潘小涛收到有自称报案中心接线生的讯息,指元朗警署落闸后停止接听报案电话,导致俗称“999报案中心”的指挥及控制中心接获大量来电,但报案中心的人手严重不足、接线生又被要求向报案市民称“我们已经收到报案了,在处理中”,批评警察做法不当。[154]

外部视频链接
  《时代论坛》拍摄到7月21日晚上天水围警署落闸

有民众前往元朗警署天水围警署,要求警员出动阻止白衣人袭击。在元朗警署,大批市民在警署内要求警察出动驱散白衣人,警员则要求市民“平心气和”,又声称警方已经派员处理、但随即遭到民众反驳,最终警察把市民赶出警署并且拉闸[153][155][121]。有民众在晚上11时前往天水围警署报案,警员表示元朗站不属于其管辖范围,因此拒绝派员前往、说“元朗站已有警员”,之后又突然落闸[156]。警务处处长卢伟聪回应警署基于安全原因而落闸;《端传媒》向香港警务处查询有何指引允许警员关闭警署大门,但是未获回复[121]。元朗警区副指挥官陈汉铭指警署虽有落闸,但是留下了一道铁门打开。[157]

 
元朗站G2出口。有警察从此出口撤退,之后白衣人开始袭击民众[158][159]

民众报警后,警察也迟迟没有到场、或者直接离开。在10时52分,市民拍摄到有两名持枪警察在白衣人再次袭击前从元朗站离开[160][121];根据警方提供资料,报案中心在10时41分接到首宗报案,在10时52分、一辆巡逻车和3名警员到达元朗站,他们在评估形势后认为自己无法应付情况,向总部汇报“人手不足、请求支援”后便撤退[161][60][162]。此后直至11时15分至20分,大批警员才现身元朗站,这与首宗报案时间相差近40分钟,中间的这段时间被称为“无警时分”[163][164],与警察服务承诺下的15分钟相差甚远[121]。警务处处长卢伟聪出席记者会时解释,当时警察在9时55分至10时22分接获3宗打斗(元朗区内)及1宗火警(南生围一个电箱起火)[121][165],而区内全部3部冲锋车均在执行任务;《香港电台》之后向警察查询4宗案件调派的警员数量,但一直未获回复。[166]

卢伟聪也指7月21日同晚有暴力冲突发生在上环,因此需要从新界北警区调派人手处理,然后再派员到元朗戒备,因此“造成人手不足的问题”;根据警察2017年年报,元朗警区共有990名警员、为全香港警力第二多的警区,因此也被质疑为何不够警力进行调配;而在2018年成立、隶属于铁路警区铁路应变部队也没有到达元朗站现场[121]。《有线新闻台》指警察也早在7月20日已经得知元朗袭击相关消息,然而多支警察部队在7月22日凌晨才调回元朗;该媒体之后向警务处查询,为何警方当晚不在元朗预留警力,但同样没有获得回复[167]。2019年6月,反修例占领行动前一天已有大批警察进驻港铁金钟站、并且对可疑的青年人逐一搜查;有意见认为反修例占领行动和元朗袭击中警察的处理手法明显大相径庭。[121]

警察也被控在事件中与袭击者勾结[168]。7月22日凌晨,有影片显示八乡分区指挥官李汉民在向记者发表“你这样做我是不会怕”的言论之后,亲赴前线与白衣人谈话;片段显示白衣人愤怒地说“我再斩,他们(遇袭民众)就惨了!”,但李汉民不但没有拘捕白衣人,反而满脸笑容地安抚对方说“哥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不想大家的帮忙令我们(警察)辛苦”,之后双方勾肩搭背[169][143][168]。有在元朗工作的地产经纪在凌晨12时18分左右目睹有警员上前关心白衣人,并且与其攀谈;传媒人柳俊江向10名新界原居民、退休警员和三合会人士查询,他们均表示有收到讯息指“即使元朗当晚(7月21日)发生任何冲突,警察于30分钟内都不会到现场处理”[148]。区议员杜嘉伦黄伟贤在7月22日凌晨1时驾车到朗乐路青山公路交界时,看见有白衣人向警察挥手并大叫“阿Sir(警察),我们支持你呀,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随时说”。[170]

警察在11时15分到场时白衣人刚好离场、两方交替现身[121],白衣人离开时被目睹持有大量武器,但警察没有上前阻止或者拦截[83][171]。在两轮袭击结束后,大批白衣人集结在南边围村,有传媒拍摄到2名防暴警员到场与2名手持木棍的白衣人交谈,交谈期间有防暴警员以左手放在白衣人左边膊头上,2名白衣人及后转身离开,过程中警员未有作出拘捕行动。警察新界北总区总部高级警司陈天柱称两名警员“实际上是在用手推白衣人,命令其离开”,又认为当时警察拘捕任何一方“都会使冲突恶化”[142][172]。陈天柱又指警察只用了18分钟便已经到达现场;《事实查核实验室粤语事實查核實驗室》经过查证后指其说法为错误资讯[173]

监警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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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性质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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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铁处理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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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尧相关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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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川[174]

“保家卫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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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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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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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社会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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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煽动言论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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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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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以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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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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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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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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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对警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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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元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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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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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报导及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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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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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内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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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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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 恐吓 https://www1.hkej.com/dailynews/views/article/2198784/%E5%85%83%E6%9C%97%E3%80%8C%E6%89%93%E8%97%A4%E6%A1%88%E3%80%8D%E9%86%9C%E5%87%BA%E5%9C%8B%E9%9A%9B

元朗站时间轴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Nr4S6rJP5A&t=216s&ab_channel=%E9%9B%86%E8%AA%8C%E7%A4%BETheCollective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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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问元朗黑夜 -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724-hongkong-721yuenlong-5questions

元朗袭击(八点后) -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723-hongkong-yuenlong-incident-timeline

警方覆称“会即刻派人去”,但警方“过了一段时间”才抵达现场 - https://topick.hket.com/article/2407262/%E3%80%90%E5%85%83%E6%9C%97%E8%A5%B2%E6%93%8A%E3%80%91%E6%B8%AF%E9%90%B5%E7%A8%B1%E5%A0%B1%E8%AD%A6%E5%BE%8C%E8%AD%A6%E5%93%A1%E9%81%8E%E4%BA%86%E4%B8%80%E6%AE%B5%E6%99%82%E9%96%93%E6%89%8D%E5%88%B0%E5%A0%B4%E3%80%80%E5%BD%A2%E5%AE%B9%E3%80%8C%E6%84%9F%E8%A6%BA%E9%83%BD%E4%BF%82%E8%80%90%E3%80%8D

未能联络警察 - https://www.hk01.com/%E7%A4%BE%E6%9C%83%E6%96%B0%E8%81%9E/354639/%E5%85%83%E6%9C%97%E9%BB%91%E5%A4%9C-yoho-mall%E8%81%B2%E6%98%8E-%E6%9C%89%E5%B8%82%E6%B0%91%E9%81%87%E8%A5%B2-%E8%81%B7%E5%93%A1%E7%84%A1%E6%B3%95%E8%81%AF%E7%B5%A1%E8%AD%A6%E6%96%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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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警察忽视白衣人 - https://web.archive.org/web/20200714050409/https://www.thestandnews.com/politics/%E9%8F%97%E9%8F%98%E9%9B%86-%E5%86%8D%E9%87%8D%E7%B5%84-7-21-%E7%B6%93%E9%81%8E-%E5%82%8D%E6%99%9A%E5%B7%B2%E6%9C%89%E7%96%91%E4%BC%BC%E4%BE%BF%E8%A1%A3%E8%AD%A6%E5%A4%9A%E6%AC%A1%E4%BE%86%E5%9B%9E-%E9%9B%9E%E5%9C%B0-%E8%A6%8B%E7%99%BD%E8%A1%A3%E4%BA%BA%E6%8C%81%E6%A3%8D%E6%9C%AA%E5%88%B6%E6%AD%A2%E9%9B%B6%E5%8F%8D%E6%87%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