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语

從捐贈者語言中藉用的詞彙併入收件人語言

外来语,又称为外来词借用语借词(loanword),是一种语言从别的语言借来的辞汇。一般情况下,外来词不包括意译词,仅指那些连音带义吸收的词汇[1]

Tofu英语日语Tōfu借来的,音译自日语汉字词"豆腐(とうふ)"。 日语Tōfu本身是从汉语词"豆腐"dòufu借来的。

外来词术语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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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以前,汉语曾使用过“译语”“译名”“译词”“外国语”等词来指称外来词。 “译语”唐代首先开始使用,指经过翻译的语词。至明清两代即开始用“译语”来命名译馆(会同馆、四夷馆)所编撰之“华夷译语”。同时还有使用至今的“译名”,但含义笼统,既可指意译词也可指音译词。随着“词”的概念和名称在汉语中出现并固定下来,也开始出现“译词”一名。“外国语”则是通俗说法,并非正式的术语。

外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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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作为正式的科学术语是从“外来语”开始的。“外来语”一词是20世纪初(1902年)从日语借入的,一直到1950年代初,主要限于指完全或部分音译的词,此外还增指从日语借入的汉字词。现在“外来语”主要在日语学界及台湾的语言学家,以及在讨论外来词范围的问题时使用,而“外来词”主要由中国大陆学者使用。

外来词术语的英汉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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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an word——指采用直接引用、音译或仿译等手段从另一种语言(包括方言)引进的词。该词是德语Lehnwort的英语仿译词,翻译为“借词”或“借用词”。日语至今仍用“外来语”对应。

alien word——主要指直接来自另一种语言的词,一般不包含意译或仿译。直译为“外国词”。

foreign word——指从外国语中进来的词,相当于“外国语”。该词是德语Fremdwort的英语仿译词。日语“外国语”一词即由此翻译而来,但以后又以loan word来对应。

calque/loan translation——指按照外来语词的语素构成的逐一意译的词语。一般翻译为“仿译”、“借译”、“仿造”。

德语世界的外来语(Lehnwort)尤指已经本土化得听不出也看不出是外语的词,比如一个汉人说“我看镭射(Laser)影碟”、“他上省理工”。而外国语(Fremdwort)尤指一听或一看就知道是外语的词,比如一个汉人说“我看LD”、“他上MIT”。

汉语外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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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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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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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的外来词的形式有音译、义译、音译加表意性质、音义兼译、直接借用、转译等形式。

汉语的外来语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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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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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表只列入非专有名词。人名、地名、商标、商品名等专有名词绝大多数都是音译词,数量巨大,不列入。

来自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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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中文有大量的日语借词。

  • 日本人自造的汉字词:

电话干部寿司方针政策商业干部健康社会主义取缔引渡、样、手续、具体的、目的义务当事者强制执行场合打消动员令、无某某之必要(…の必要がない)、代价债权人债务人原素要素偶素常素损害赔偿法人重婚罪文凭盲从排外公敌旨趣派出所宪兵检察官水体

  • 以下词汇为汉语原有词汇,日本人用其对译外语词汇,赋予新含义,此后又传回中国,这种过程被称作“借词回收”:
    • 经济:《晋书·殷浩传》:“足下沉识淹长,思综通练,起而明之,足以经济。”
    • 共和共和行政
    • 权利:《荀子·劝学》:“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
    • 政治:《书·毕命》:“道洽政治,泽润生命。”
    • 组织:《吕氏春秋·先己》“《诗》曰:‘执辔如组’”汉·高诱注:“组读组织之组。夫组织之匠,成文于手,犹良御执辔于手而调马口,以致万里也。”
    • 卫生:《庄子·庚桑楚》:“老子曰:‘卫生之经,能抱一乎?’”郭象注:“防卫其生,令合道也。”
    • 警察:唐玄奘《大唐西域记·蓝摩国》:“野象群行,采花以散,冥力警察,初无间替。”古义警戒监察,与今义没有关联,此义是日本人自造。(中文里警察是个人或集体,日语里警察是机构,而警察官作为个人或集体)
  • 以下词语的意义皆是古已有之,并非日本人赋予的新意义,因此不算从日语引入的外来语,但这些词汇常被误认为是日语传入的:
    • 革命汤武革命神龙革命,古义与今义几无差别。
    • 所为:《易·系辞上》:“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晋·陆机《吊魏武帝文》序:“诸舍中无所为,学作履组卖也。”
    • 政府:《资治通鉴·唐宣宗大中二年》:“前凤翔节度使石雄诣政府自陈黑山、乌岭之功,求一镇以终老。”
    • 纪律:《左传·桓公二年》:“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
    • 宗旨:《北齐书·儒林传·孙灵晖》:“灵晖年七岁,便好学,日诵数千言,唯寻讨惠蔚手录章疏,不求师友。《三礼》及三《传》,皆通宗旨。”
    • 封建[2][3]:柳宗元《封建论》,中国之“封建”一词与英文之feudalism有相同之处,此义非日本人自造。
    • 契约:《魏书·鹿悆传》:“契约既固,未旬,综果降。”

来自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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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中文有大量的俄语借词。1984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汉语外来词词典》(刘正琰)列出398个、共32类。其中音译词208个,占52%。

更广义的“俄源词”是指[4],受俄语原词影响而在汉语中产生的、造词依据俄语原词的某个要素的汉语新词,如“红军”、“白色恐怖”、少先队、共青团、劳模联共白匪白军白区苏区外语角、文学角、图书角黑板报少年宫文化宫艺术宫、民族宫、工人文化宫国民经济五年计划

其他语言中的外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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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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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时代之前,日语几乎全部外来语都来自中古汉语,此等汉字词日语称为“汉语”。此外,日本汉字读法有分训读(同义固有词发音)和音读(源于汉语的发音)两种。

明治维新初期,日本翻译外国书籍时也使用汉文(如《演绎》)。但由于二战后日本在文化上急速西化,且仅用汉字翻译也有不便的情况(短词如“民主”没有问题,但长起来像“个人计算机”就不太好念),故使用片假名翻译的外来语飞速增长,特别是进入信息时代之后。 片假名词的滥用有时会造成理解的困难,因此国立国语研究所的外来语研究会也提议将一部分片假名词换为汉字词。另外片假名有时也直接造成使用的不便,如ストライキ(罢工)和ストライク(棒球中的好球)、以及ガラス(玻璃)和グラス(玻璃杯)等,两者分别出自英文单字 strikeglass,但意义有异。

日语的“外来语”大部分来自英语,一小部分来自法语、荷兰语、德语等。早年日本锁国时期,江户幕府只跟来自荷兰葡萄牙等地的少数商人和传教士来往,而日语中借用荷语和葡语的词汇为早期的西化外来语之一;后来在明治维新时期,法语和德语的外来语跟着传入日本;之后日本在二战战败后,随着驻日美军美国文化的传入,英语外来词逐渐变成日本外来语的大宗。例如:イレブン irebun一字为英文中Eleven的念法,但它的意思是足球员(11个人)。

此外,若遇到过为冗长的西式或和制外来语时,通常会缩减到四个音拍,如“パーソナルコンピュータ”(个人电脑)就经常被缩减为“パソコン”。

朝鲜语/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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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文同日语假名一样,皆属于表音文字,故韩文外来语(尤其是大韩民国所使用的大韩民国标准语)跟日语一样以谚文读音直译。“外来语”大部分来自英语。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所使用的文化语,由于较少受到外国文化影响,故外来语的数目较少,且多数外来语来自俄语。

越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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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语的外来语主要来自近现代的法语英语词汇(由于越南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来自法语的词汇尤其多),也有少量来自本国少数民族语言或其他语言的。

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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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中来自汉语的外来语,除了以威妥玛拼音汉语拼音通用拼音直译的标准官话外来语以外,还有部分的中文外来词汇以闽南语粤语等其他语言音译所产生。

下表主要为非专有名词;专有名词数量庞大且多为单纯音译词,故不列入。

英语 原词
Confucius 孔夫子
Mencius 孟子
Taoism 道教
silk 丝绸
tea (“茶”的闽南语发音[5]白话字台罗:tê)
sampan 舢板
tofu 音译自日语汉字词“豆腐とうふ)”
rickshaw 音译自日语“人力车”(力车)
chop suey 杂碎粤语拼音:zaap6 seoi3
dimsum 点心(粤语拼音:dim2 sam1
yin yang 阴阳
fengshui 风水
kungfu 功夫
Gongfu tea 工夫茶
Kaolinite 高岭土
ketchup 茄汁(可能)
cheongsam 旗袍(长衫)
oolong tea 乌龙茶
erhu 二胡
lychee 荔枝
longan 龙眼
soy 大豆,音译自日语“酱油”(しょうゆ)

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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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英语长期受法语影响,可是,最近几十年,英语也在影响法语,比如,现在法国人会说 le parking(停车场)、le football(足球)、le weekend(周末)等等。另外在加拿大比利时与部分前法属殖民地所使用的法语,也有借用其他语言转译的词汇;如比利时所使用的法语有来自荷兰文的词汇,而加拿大魁北克所使用的法语有来自英文的词汇,其他地区亦同。

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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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俄语有部分来自其他语言的音译词汇,另外同样使用西里尔字母保加利亚语塞尔维亚语马其顿语蒙古语哈萨克语塔吉克语白俄罗斯语吉尔吉斯语以及乌克兰语等语言也沿用各国的西里尔字母译音产生外来语。

俄语 中文原词
Китай 中国(古以“契丹”来称呼中国)
Конфуций 孔夫子
чай
шёлк 丝绸
Янцзы 扬子江(即“长江”)
Каолинит 高岭土
тофу 豆腐
тайфун 台风
жемчуг 珍珠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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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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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現代漢語(增訂本). 商务印书馆. 2012: 244. 
  2. ^ 陈心慧译、冈田英弘著《世界史的诞生》:“日本将西洋史的feudalism误译为封建制,这是因为西洋史学者不具有中国史的知识,而东洋史学者也不具有欧洲史的知识,双方没有相互纠正错误的能力。……日本的西洋史将feudalism误译为封建制的结果,影响了日本的东洋史,让人有一种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中国就已经实行feudalism的错误印象。”,页210-211。
  3. ^ 日知在《“封建主义”问题(论feudlism百年来的误译)》一文中说严复是最早把“feudlism”翻译为“封建”的(载《世界历史》1991年第6期),黄仁宇在《大历史》自序的注中,则说是日本人首先把feudlism翻译成“封建”。外来词词典记述来自日本的外来词中确实列有“封建”一词。日本何时以“封建”对译“feudalism”,尚待查考,但1903年初马君武在《社会主义与进化论比较》一文中即提到“欧洲封建分立之制”,这里的“封建”显然是“feudalism”的对译,可能是沿用了日本的译文。这时《社会通诠》还没有出版。所以不能排除严复采取日本译名的可能性。
  4. ^ 徐来娣:《汉俄语言接触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5. ^ Dahl, Östen. The World Atlas of Language Structures Online. Max Planck Digital Library. [2008-06-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5-24).  |contribution=被忽略 (帮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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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etz, Werner (1949): Deutsch und Lateinisch: Die Lehnbildungen der althochdeutschen Benediktinerregel. Bonn: Bouvier.
  • Betz, Werner (1959): “Lehnwörter und Lehnprägungen im Vor- und Frühdeutschen”. In: Maurer, Friedrich / Stroh, Friedrich (eds.): Deutsche Wortgeschichte. 2nd ed. Berlin: Schmidt, vol. 1, 127–147.
  • Cannon, Garland (1999): “Problems in studying loans”, Proceedings of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Berkeley Linguistics Society 25, 326–336.
  • Duckworth, David (1977): “Zur terminologischen und systematischen Grundlage der Forschung auf dem Gebiet der englisch-deutschen Interferenz: Kritische Übersicht und neuer Vorschlag”. In: Kolb, Herbert / Lauffer, Hartmut (eds.) (1977): Sprachliche Interferenz: Festschrift für Werner Betz zum 65. Geburtstag. Tübingen: Niemeyer, p. 36–56.
  • Gneuss, Helmut (1955): Lehnbildungen und Lehnbedeutungen im Altenglischen. Berlin: Schmidt.
  • Joachim Grzega (2003): “Borrowing as a Word-Finding Process in Cognitive Historical Onomasiology”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Onomasiology Onlin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4, 22–42.
  • Grzega, Joachim (2004): Bezeichnungswandel: Wie, Warum, Wozu? Heidelberg: Winter.
  • Haugen, Einar (1950): “The analysis of linguistic borrowing”. Language 26, 210–231.
  • Haugen, Einar (1956): “Review of Gneuss 1955”. Language 32, 761–766.
  • Hitchings, Henry, The Secret Life of Words: How English Became English, London: John Murray, 2008, ISBN 978-0-7195-6454-3 .
  • Koch, Peter (2002): “Lexical Typology from a Cognitive and Linguistic Point of View”. In: Cruse, D. Alan et al. (eds.): Lexicology: An International on the Nature and Structure of Words and Vocabularies/Lexikologie: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ur Natur und Struktur von Wörtern und Wortschätzen.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1142–1178.
  • Oksaar, Els (1996): “The history of contact linguistics as a discipline”. In: Goebl, Hans et al. (eds.): Kontaktlinguistik/contact linguistics/linguistique de contact: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eitgenössischer Forschung/an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contemporary research/manuel international des recherches contemporaines.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1–12.
  • Stanforth, Anthony W. (2002): “Effects of language contact on the vocabulary: an overview”. In: Cruse, D. Alan et al. (eds.) (2002): Lexikologie: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ur Natur und Struktur von Wörtern und Wortschätzen/Lexicology: an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n the nature and structure of words and vocabularies.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p. 805–813.
  • Weinreich, Uriel (1953): Languages in contact: findings and problems. The Hague: Mouton.
  • Zuckermann, Ghil’ad (2003), ‘‘Language Contact and Lexical Enrichment in Israeli Hebrew’’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Houndmills: Palgrave Macmillan.
  • Bloom, Dan (2010): "What's That Pho?". French Loan Words in Vietnam Today; Taipei Times, [1]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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